隨后齊伯安又把他查到的證據和證言一一交給藍冰燕過目,在無數鐵證下藍冰燕也不得不相信這一切都是攸國探子所為。
這些探子有的在柔國已經潛伏了幾十年了。若不是這次突然發難他們和一個普通的柔國人幾乎沒有任何區別。
甚至這些人還把觸角伸進了觀政院,雖然觸及不深,但這已經算是觸碰到藍冰燕的底線了。
“觀政院這次有多少人牽扯進來?”藍冰燕怒聲問道。
“共有學子十八人,教師三人。先以全部在押候審,只能由陛下定奪。”觀政院學子外人是無權處置的,進了觀政院等于就是柔國的儲君人選,除非藍冰燕親自下令否則誰也拿他們沒辦法。
“十八人?竟有十八人之多?他們都是攸國人嗎?”藍冰燕驚懼道,別看十八人不算多,可觀政院的性質就絕對無法容忍有外人插手。
“據臣調查后得知,這十八人都是土生土長的柔國人。但這十八人無一例外都是自小失親的孤兒。攸國探子假意收養這些孤兒后再培養成人,然后走我柔國的正規渠道把這些孤兒送進了觀政院。已達到神不知鬼不覺的目的。”齊伯安正色道。
藍冰燕聞言勃然大怒,抄起案幾上的一個花瓶就砸了個粉碎。
“一個攸國就在我觀政院中埋了十八顆雷,這還只是查出來的,沒查出來的呢?攸國如此,其余幾國又會是善茬?難不成有一天我柔國的社稷就這樣被他人篡奪而走嗎?奇恥大辱。此事乃是我柔國的奇恥大辱。”藍冰燕瘋狂怒吼道。
齊伯安悻悻不敢言語,他在得知這些真相后就猜到女王陛下肯定要暴怒異常。換做任何一個國家的君主都是無法容忍這種事的。
可這能怪觀政院嗎?說到底還不是柔國的制度所造成的這個漏洞。
國外探子用隱姓埋名的方式在柔國徹底潛伏下來。他們雖說是探子,但他們所行所做均和普通百姓別無二致。
同樣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幾十年過后周邊街坊誰還會把他們當成外人?
然后這些人再收養一些失親的女童加以精心培養。然后再找機會把這些女童送去觀政院的入學測試。一旦通過便可順理成章的入住觀政院成為待選儲君了。
此法雖然笨拙耗時,但好在穩中求進。一旦成功那所收到的回報可是巨大的。
現在讓藍冰燕頭疼的是觀政院的學子中是只有攸國這么做還是其余幾家都在這么做。
“傳寡人旨意,徹查觀政院學子身世,若是還有自小失親的女童即可上報給寡人知曉。”
觀政院入學是有嚴格的背景調研的。因此柔國也有著非常完善的戶籍制度。像他們這種外來戶的子女哪怕才能再高也是和觀政院無緣的。甚至在這個規定上還釘死了時限,不管你來柔國生活了幾代人也是沒用的。
因此收養女童后天培養才成了所能找到唯一的漏洞。畢竟女童在被收養之前都是家世清白并戶籍在冊。是真正貨真價實的柔國子民。觀政院政審這一關可以輕而易舉的通過。
正可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一旦有人想鉆你的漏洞你總是防不勝防的。
“不用陛下吩咐臣已經安排人去做了。但觀政院內學子眾多,查驗身份還需耗費些時間。還請陛下寬容臣一些時日。”齊伯安說道。
“寡人只給你七日。寡人待會就下旨去觀政院讓他們停課七日不許外出。你可持寡人手諭在觀政院便宜行事。有膽敢阻攔或推諉者。殺無赦。若查實某學子有欺君之嫌。族誅。”藍不語氣冰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