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煜搖了搖頭:“哪算得上什么嫡系,無非就是一些潛在佛門的細作罷了。這些人傳傳消息還行,想要任事卻難堪大用。”
“說了半天你現在就是光桿司令一個啊。就這樣的情況你也敢挑動佛門造反?”方諾吐槽道。
“不是這樣的,起初父王和我的設想是拉攏一派,打擊一派,畢竟佛門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驅虎吞狼下空見那邊其實占不到什么便宜。如果只是佛門單純的謀反我和父王很容易就能平定這次危機。父王最初的設想也沒想要一次性把佛門全部打死。而是想通過這次機會根除掉佛門里最頑固的一方勢力,至于剩下的無非先給他們一些好處安撫下來,然后再分化瓦解慢慢圖之。如果可以的話父王可以以身入局,做個人間真佛。這樣就能把佛門徹底掌控在自己手中了。可惜。。。”劉煜欲言又止道。
方諾一聽這話就明白了:“可惜人家不走尋常路,直接去華城干了一票徹底把你的計劃給打亂了對吧。”
劉煜不甘的點了點頭:“是的。華城被屠天下皆驚。導致天下間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到華城上來了。但這還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他們還在睆國大肆屠殺部落。導致拓跋宏直接揮軍西進。”
說到此處,方諾連忙打斷他道:“你先等會。這不對吧。草原部落被屠這事我知道,但據我了解這事不是巋國和睆國的左賢王聯手做的嗎?怎么又和佛門牽扯上了?”
劉煜點頭道:“是左賢王做的不假,但先生就不知道的是佛門和左賢王還有巋國始終都有著密切往來。睆國產馬,巋國出甲。不然以我幕國貧瘠佛門如何武裝起一支能戰的隊伍來?他們幾方勾結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我和父王只能看在眼里恨在心里卻始終無能為力。”
方諾想了想道:“可這也說不通啊?總不能佛門讓他們去屠殺部落左賢王就乖乖的聽話吧。佛門在睆國還不至于有這么大的影響力吧?”
“是沒這么大的影響力。但佛門提出這個奸計卻正好滿足了左賢王的胃口。”劉煜正色道。
“這話怎么說?”
劉煜豎起一根手指道:“拓跋宏一日不死左賢王就一日不可能上位。而拓跋宏現在正值壯年,想要等到他死還不知是猴年馬月的事情呢。哪怕真等到了那天他左賢王在草原上又算的了什么?要知道草原上的可汗向來都是最能打的才能繼任。拓跋宏老了不就意味著左賢王也老了嗎?到時候他就算想爭他爭的過那些年輕的后輩嗎?”
方諾微微頷首,兄終弟及就是這樣。為什么草原部落總喜歡把汗位傳給老末呢?還不是因為年輕能打。
劉煜搖了搖頭:“正面和拓跋宏沖突左賢王是毫無勝算,因此唯一的辦法就是發動一場勢均力敵的戰爭來消耗拓跋宏本部的實力,因此離散谷便成了他們最好的選擇。”
“你的意思是左賢王這么做是為了讓離散谷和拓跋宏對掏他好漁翁得利?”方諾問道。
“是的。沒有巨大的利益蠱惑左賢王如何會行此險棋?要知道這事一旦傳出去他在草原上可是身敗名裂的。”
“但這對佛門又有什么好處啊?他們費勁巴拉跑睆國搞這么一出圖什么啊?”
“圖睆國入侵幕國。佛門估計也猜到了父王會怎么對他們,因為父王主動剃度出家的舉動就很能說明一切了。若是被父王占據了佛門大義那些反賊豈是一合之敵?于是放在他們面前唯一的自救方法就是引入外援把水攪渾。一旦睆國入侵幕國那朝廷便不能把全部的心思放到他們身上了。”
“在他們眼里幕國亡不亡無所謂,因為不管最后是誰接手了幕國,就幕國現在這種氛圍誰也離不開佛門幫助。他們可以容忍幕國亡國甚至換個主子。但絕對無法容忍在佛門內部出一個真佛。而這一切正是父王想要做的。不如此不能對佛門釜底抽薪。”劉煜正色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