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的問題貧道聽明白了。你是不是覺得把一個人的血液渡給他人的行為是對獻血者性命的剝奪?”道理不辯不明,有些東西越是藏著掖著別人越是會胡思亂想。
“晚輩正有此意。不但是晚輩如此做想。相信知曉此等方法的人都會如此做想。血液乃是人之根本,怎能輕渡他人?這和奪舍又有何區別?”太醫昂著頭道。
“你大膽。”
“放肆。”
此言一出立刻引起嵐山閣眾學子的怒目相視,要不是許幼翎攔著只怕這些人全要沖過去。
老天師聞言對著身后揮了揮手示意眾人安靜。他斟酌片刻后緩緩開口道。
“你的擔憂不無道理。貧道此法讓外人看去倒還真像是邪魔歪道的做法。這樣吧。口說無憑。不如貧道現場給你展示一遍如何?”
此言一出,全場無論懂不懂醫道的人全都眼前一亮。
那太醫也是興奮異常道:“常言道朝聞道,夕可死。若是前輩能讓晚輩親眼目睹其神跡,晚輩死而無憾。”
老天師聽后滿意的點了點頭。他其實一點都不討厭此人,反而對他生出一抹欣賞之色,若是天下醫者都有他這份舍己為人情操何愁病患不除?
“馬小友。”
“在。”
“給他驗血。貧道要知道他的血型。”
“是。”
聽到驗血。那太醫先是一愣,可等馬平陽拿著一根銀針朝他走來時他的膽氣不由又壯了幾分。
他連死都不怕還怕區區驗血。
“如何驗?”太醫冷聲對馬平陽問道。
馬平陽面露不屑道:“放心,死不了。只取你指尖一滴鮮血而已。”
“盡管取去。”太醫也是灑脫,伸出手掌就讓馬平陽取血。
馬平陽也不客氣,捏著銀針就朝他指尖扎去,可能是出于報復他這一針還故意扎深了幾分。
可盡管如此這太醫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強忍著馬平陽從他指尖的傷口處取下幾滴鮮血。
“多久能好?”老天師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這句話除了那些嵐山閣的學子明白是什么意思其余人等全都面面相覷。
“還請天師放心。血清都是現成的。最多一刻鐘弟子就能知道他的血型。”馬平陽恭敬道。
老天師微微頷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