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見過秦院長。”白夢蝶見來人是秦翰便立刻起身行禮。
秦翰見狀立刻還禮道:“白夫人客氣了。這里住的還習慣吧。”
“多謝院長關心,妾身能得姐姐以親人相待實在是三生有幸。”說罷她想了想又補充道:“院長以后莫要在稱呼妾身為夫人了。院長若是不棄就以教習相稱吧。”
這就是白夢蝶聰明的地方。雖說夫人一詞用在她身上也沒什么不妥,但這樣做難免會讓書院內其他人與她產生些許隔閡。于是她便自降身份以教習自居。如今她當著秦翰的面提出這事就等于是徹底要和自已的過往做個切割了。
因為以前那個“娘娘”早在半年前就入土為安了。她現在只是白夢蝶。
秦翰夫妻聞言秒懂,心中紛紛贊賞她的這種自知之明。
“既如此,那秦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白教習。”秦翰笑道。
“夫君找我何事?”寒暄兩句過后宮青竹問起了來意。
秦翰聞言也不避諱,直接把景王邀請他們夫妻二人進宮赴宴的事說了一遍。
宮青竹聞言不由大驚,這不年不節又無喜事,景王平白無故請他們赴什么宴啊?
更何況就算赴宴請他夫君去不就行了。為何連自已也在邀請之列?這蕭沐衡到底在搞什么?
“夫君你確定沒聽錯?妾身也要進宮?”宮青竹追問道。
秦翰無奈探手后從懷中摸出一張請柬:“夫人請看,這請柬上明明白白寫的是宴請我夫妻二人。而且前來送請柬的劉公公此刻就在正廳用茶。為夫還能拿這種事和你開玩笑?”
“這。。。”宮青竹接過請柬端詳了兩眼,只見上面果然寫著“秦翰夫婦”四個大字。最令他不可思議的是在請柬的末尾還蓋了蕭沐衡的私章。
通過這個私章可以看出這次宴請是蕭沐衡以私人身份發起的邀請。
“夫君你就不覺得奇怪嗎?這景王平白無故請我們二人赴宴所為何事?”宮青竹問道。
秦翰苦笑一聲道:“這個問題我剛才就問過劉公公。劉公公的回答是陛下是想為當初嵐山書院的那把大火道歉而專門設宴的。”
“道歉?”宮青竹面露不屑。“哼。有些事我一個婦道人家不好多說。但不說不代表我是傻子。我看他這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夫妻倆的對話完全沒有背著白夢蝶,想到什么就說什么。直把一旁的白夢蝶給看傻眼了。
無他,在白夢蝶眼中景王相邀那是多大的榮耀啊。換做一般人那還不得焚香叩首感恩戴德。
可到了這兩人口中卻成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也讓白夢蝶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天下四極。什么叫視王權如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