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瑤也記得這事兒,她還指望做玻璃出來賺大錢呢,當即道:“等卓大人把鋼整出來了,咱們就整玻璃。”
文修易都笑了:“就可著卓大人一個人薅啊?”“不然捏?您自個兒來?”文瑤幸災樂禍的看著他。
文修易擺手:“那你爹玩不來這個,你爹就愛玩那些種子那些稻子。”
說道這個,文瑤想起來了。
“爹,你那些稻子咋樣了?能行嗎?”
文修易挑了挑眉:“你爹是誰啊?什么叫能行?那是必須能行。”
文瑤搬著小板凳往他跟前挪了挪,一臉捧場:“說說。”
文修易這才道:“你給的那些種子自不必說,長勢是最好的,你陳伯伯找來的那些就不太行,但是他說那已經是能找到的算是產量高的稻種了,這……才哪到哪啊。
另外,我們自己培育了一批,其實就是用你給的稻種和老陳找來的那些做了個雜交,還有另外幾個品種的雜交,現在還在長,結果還沒出來呢。”
文瑤歪著腦袋,開口道:“爹,既然空間里買的稻種更好,那干脆咱們就培育空間里買的不就行了嗎?干嘛還要費勁的去搞雜交。”
文修易溫和的笑了笑,伸手戳了戳文瑤的腦瓜子,笑道:“有句話叫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爹現在是能讓你從空間里購買大量的糧種,你那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但是以后呢?稻種雖好,可是隨著土地的不同,氣候環境的不同,若是他們再不懂其中的一些關鍵,再按照最原始的方法去種植,將來長出來的稻種,只會一代不如一代,這樣一來,到最后又會回到最開始的狀態,質量低,產量少。
哪怕爹現在留下的只是只言片語,但是我們種花家世世代代人才輩出,總有人會記得這些只言片語,總有人會一直延續著研究下去,那樣我們就能一直改進,一直強大。
我們雖然是在書里,這是個未知甚至或許是虛幻的被人杜撰出來的世界,可我們存在這了不是嗎?我們既然存在了,就總該要做點什么,才能避開將來的那些悲劇。”
他看著自己的小女兒,笑了笑:“哪怕不同的時空,可歷史的軌跡總是驚人的相似,你也不想有些歷史悲劇重演是吧。”
文瑤莫名的有些鼻頭發酸,這是他們成長在骨子里的對這片土地的熱愛,正如她們上學的時候學到的一些令人悲憤的歷史,會和同學大言不慚的感慨如果自己能回到過去,一定怎么怎么樣一樣。
文修易揉了揉文瑤的頭發,吸氣吐氣,笑的一臉狡詐:“當然了,你爹我還指望著這個升官發財名垂千古呢。”
文瑤:“……”
剛剛涌上心頭的酸澀和感慨、感動瞬間煙消云散。“行,那您就加把勁,最好加官進爵,讓我早點過上躺著當米蟲的日子。”
文修易摸著下巴,嘖嘖道:“誒?你還真別說,我還真的問過你陳伯伯,他可是說了,爹要是真把這稻子給折騰出來,按照這里的律法,你爹指不定還真的能封官進爵,到時候再給你整個什么什么爵府郡主的名頭,嘿嘿嘿……”
文瑤看了一眼做著美夢的爹,忽然就笑了,湊近說了一句:“那您可得想好了,將來您這爵位要傳給哪個兒子,別忘了喲,您現在可是倆兒子,倆……”
文瑤伸出兩個手指頭在他跟前晃了晃,然后哈哈大笑著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