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之后,慕謹言都忍不住笑了,是一種很嘲諷的笑,說道:“他是不是以為他猜中了肖沉杰,就可以獨具慧眼的看破那個組織所有的人?他是不是也太自信了,燕伯父是從小看著我長大的,跟我父親是生死之交,他居然懷疑燕伯父,難道也是想懷疑到我們慕家頭上嗎?”“顧戰北應該沒有那個意思,他怎么可能懷疑到慕家頭上呢?”
“你怎么知道他沒有懷疑到慕家頭上?”慕謹言看著顧南依問。
“猜的。”
要不然顧南依還能說什么呢?她只能說她是猜的,對此慕謹言一個譏笑:“那你倒是挺了解他的。”
顧南依又不說話了,此刻她也不知道說什么,感覺自己就身在一個死胡同里。
她想解脫,但是慕謹言跟她說的那些話又在她的身上放了一層枷鎖,她知道她虧欠著慕謹言,就算慕謹言在鐵板砸向她時不是他救的,但就他的雙腿而言,她的確有虧欠。
她想徹底的抽身出來,想結束這段令人窒息的婚姻,可是慕謹言不同意,所以接下來的結果就只有兩個。一是就這樣繼續下去,繼續跟慕謹言過這樣的夫妻生活,或者低頭跟他認錯,請求他的原諒,不要讓他再繼續折磨。
或者就這樣擰著性子,一直這樣相互折磨下去,再或者就是起訴跟他離婚,然后兩家人鬧得不可開交,特別沒有體面的互相撕著,變成仇家。
這兩樣她都不想,她真的都不想,為什么非要這個樣子呢?為什么就不能好聚好散?
當然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她的錯,都是她做了一個錯的決定,所以現在不管是面臨什么情況,都是她活該。
“小瓷。”
就在這時候慕謹言又喊了她一聲,然后對她說道:“我是不會跟你離婚的。”
他還是這么說,依舊是說的很堅決:“就算你再恨我再怨我,我都不會跟你離婚,你是我唯一愛過的女人,我對其他女人壓根就沒有一點心思,就算你不愛我,就算我一輩子綁著你,我也要把你綁在我身邊!”
這是愛嗎?
顧南依沒有回應什么,眼神里面有的只是空洞,特別特別的空洞。
就感覺眼前看到的一切都沒有了希望,眼前的一切都是灰暗的。
跟燕行山吃飯的會所是慕松巖選的,選擇一個高檔的會所,進去之后一家人坐定下來,而看到她這個樣子,燕行山還是忙先說道:“小南,怎么看你臉色有些不好,是身體不舒服嗎?如果身體不舒服了就趕緊回家休息,我又不是外人。”
因為燕行山記得之前跟她吃的那段飯,顧南依就只喝了一點酒,然后就吐得不行,最后還沒有了意識,所以這讓燕行山還是有些擔心的。再有這種情況,慕松巖會殺了他吧?
“沒事的,燕伯父,就是最近沒怎么休息好,沒事。”顧南依忙說道。
“謹言,你是不是欺負小南了?”慕松巖則是很嚴肅的看著慕謹言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