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頭看去,發現慕容凌月現在整個人現在臉色蒼白,身子在微微顫抖著,兩只手也是冰涼的,還留著血跡。
“月兒……”昭景翊又喚了慕容凌月一聲,輕輕捏了捏她的手提醒,“趕緊給皇上行禮,不可在殿前失禮。”坐在的上首的宮祁晟面上看起來很大度的模樣,但是其實眸中的神色已經十分不悅。
該死的昭王府,一個昭景翊推病不給他行禮也就罷了,怎么連他娶的世子妃也是如此,看來鏟除昭王府的計劃,不得不提前執行,這可是他的心腹大患。
更加可惡的是昭景翊,他這是故意的嗎?在他面前喊著月兒,是想在時刻提醒著他,那個女人的存在……
呵呵!可惜她早已經死了,還是被自己虐殺而死的,想想都覺得快意。
“不用了,想必世子妃是第一次面見天顏,有些拘謹也是可以原諒的,朕這一次就特赦她不用行禮。”
昭景翊的聲音清冽冽的,對上宮祁晟也是不卑不亢,“多謝皇上,愛妃這幾日忙著照顧微臣,所以染了風寒,身子不舒服,不知道皇上什么能允我們回去。”他幾乎能夠確定,慕容凌月的反常和宮祁晟有著脫不開的關系,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趕緊離開,正好他也不想在這里耗時間。
宮祁晟心里想的是什么,要的是什么,他們彼此之間都心知肚明,所以也不用在這里假惺惺的故作姿態。
說罷,他示意慕容凌月帶著他出去,完全不顧慮宮祁晟是否答應他離開。
而站在一旁的慕容凌月都驚呆了,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哪個人敢和宮祁晟這么說話的。
感覺到昭景翊握住自己的手傳來陣陣暖意,她的心仿佛一下子從嚴冬到了暖春,以至于一時間竟然忘記了要殺宮祁晟,傻傻站在原地未曾動作。
“昭景翊!”宮祁晟終于忍不住摔桌,“你未免也太不把朕放在眼里了吧!難道你就不怕今日言辭為昭王府帶來禍端嗎?”不知道為什么,他自認不是個容易情緒外露的人,但是每次遇見昭景翊的時候,他都會忍不住情緒失控。
明明……他只是個身體羸弱的殘廢世子,可是自己好像在面對他的時候,總是會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自卑感?!
不可能的,宮祁晟煩躁的轉過頭去,馬上否定了這樣荒謬的想法,不管是在身份,還是在各方面,他都勝過昭景翊萬分。
除了……她。
可是即便如此,得到過她的還是自己,就算他掌控不了她,最后也可以親手毀了她,他才是最大的贏家。
“呵!恐怕就算本世子對皇上畢恭畢敬的,恐怕有些事情也遲早會發生吧。”昭景翊冷嘲一聲,如果不是宮祁晟苦苦相逼,他何必挑明了說出來。況且他也犯不著為了一個宮祁晟而讓自己受氣,要知道昭王府要是想推翻宮家的政權,估計這天瑞朝早就改朝換姓了。
他是不屑于得到天下,再加上父王感念宮家先祖的知遇之恩,所以才一直受著宮家的打壓。
但若是他宮祁晟欺人太甚在先,那么到時候,他便誰的面子都不會看,直接拿下這天瑞朝的統治權,也沒有人敢說什么是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