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現在覺得,自己能做一個閑散的王爺,有自己的封地,日子過得很平靜,還可以遠離朝都政治斗爭的傾軋,已經很滿足了。
只是……如果能再多一點兒,那就更好了,宮祁鈺看著慕容凌月的面容,露出一瞬間的癡迷。忽然想到,直到現在他都還不知道這個姑娘的身份,甚至連名字都還不知道,可是如此冒昧的問出口,又顯得太過于輕浮。
慕容凌月說的有些口渴,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水,和宮祁鈺說明了他的情況,“你這是心肺受了損,要想治好急不來,所以必須得慢慢用藥調理,我倒是知道個方子……”
只是……就是不知道宮祁鈺現在對她有幾分信任,愿不愿意用她的方子調理,畢竟這種溫養的辦法只能病去如抽絲,短時間真的看不出什么效果。
“我同意,本王想聘請姑娘當我的死人醫師,不知道姑娘可否。”宮祁鈺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只是提出了他的條件。
他承認自己這么做,其實是有私心的,從他第一眼看見慕容凌月開始,就被她的眼神所驚艷,這一次能重遇,難道不是上天安排的機會嗎?
慕容凌月倒是沒想到宮祁鈺會這么爽快的答應,只是對他提出的條件,她恐怕是不能答應的了。
不說她現在的身份尷尬,就她本人來說,她這一輩子都再也不想和宮家的扯上關系,會出手救宮祁鈺,也只是因為要還了他的人情。
慕容凌月搖了搖頭拒絕,“抱歉了,我恐怕不能答應你的條件,鈺王殿下,方子我會留給你,那是你自己的命,該怎么做全都是你自己決定。”
說罷,她起身就想要離開,能做到現在這樣,她已經夠仁至義盡的,反正宮祁鈺和她只是萍水相逢。
宮家的人害她如斯,她還能出手救宮祁鈺,已經算是破格,她沒有義務非要治好宮祁鈺。
“姑娘……”宮祁鈺突然站起身來,緊了緊自己的手,“我也不是那個意思,那么姑娘能否告訴本王你的名字?”宮祁鈺也知道方才是自己太過于唐突,所以他退了一步,就算不能將她留在身邊,至少留個名字,日后也能打聽到她的消息。
對于這個,慕容凌月不再想和宮家的人再有什么牽扯,所以她不想說,只是搪塞道:“江湖兒女,不用拘泥于這些俗物。”
已經在這里待的夠久,她不便于再久留,以免遭了人的口舌,皇宮之中詭譎多變,所以還是多留幾個心眼兒。
慕容凌月沒有再留,給宮祁鈺留下一張方子之后,便獨自一人離開了宮祁鈺的行宮,卻沒想到此刻外面有一人正在等著她。
“愛妃和鈺王殿下是何時結識的?怎么連本世子都不知道,看來在愛妃的眼中,本世子就是可以隨意拋下的。”
慕容凌月還沒有上軟轎,就聽見了昭景翊在里面說出一大通的抱怨之詞,一時間讓她有些不知道說些什么。真的是,她從前怎么都沒有發現,昭景翊還有這樣幼稚的一面,弄得她有些哭笑不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