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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都郊外的竹屋中,地上平鋪著兩張竹席,而在這兩張竹席上,分別躺著一男一女二人。
那女子面容姣好,神色坦然似睡去,只有一身染血的白衣證明著她身上的傷勢是有多重。
而那男子面上覆著的面具已然被除,露出一張令天地都失色的絕色面容,可他的眉間卻緊緊蹙著,除了一身玄衣還完好之外,全身都被血污沾染著。
不錯,這一雙男女正是重傷的慕容凌月和昭景翊。
白衣道士站在兩人中間,止不住的搖頭,“果然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可為什么我做的孽,要報應在你們的身上。”
嘴里念叨著,道士也沒有閑著,而是輕輕扶起慕容凌月,開始運內功幫她逼毒排針。
“幸好有那小子用內力護住你的心脈,不然縱然是我及時趕到,也已經無濟于事。”白衣道士神色不明,說話間又傾注了大半內力。
慕容凌月感覺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清楚,朦朧間好像聽見一個聲音,“試著調用你的內力,沖破鳳天決第四層境界——”
到底是什么人再說話,不等慕容凌月弄明白,她便自發的這么做了,而且冥冥之中,好像有個力量一直帶領著她在沖破壁障。
仿佛在須臾之間,之前一直摸不到的第四層屏障忽然就突破了,而且還有直逼五層的趨勢。
慕容凌月全身氣勢大漲,在鳳天決的輔助下,白衣道士又加了一點兒力,之前射入慕容凌月體內的銀針好像一下子都好似遇到什么力一般,紛紛破體而出。
“啊——”銀針破體而出的疼痛不亞于進時的疼痛,慕容凌月大叫一聲,身上的冷汗霎時間沁出,濡濕了衣衫。
朦朧間,她看見了一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感覺好似在做夢一般,她的嘴角囁嚅著,想要說點兒什么,卻什么都說不出。
這人是!
“師……”慕容凌月喉嚨中剛剛發出一個單音,就被她生生的咽了下去。
她怎么能忘記,自己現在早已經不是師父的那個徒弟,既然換了身份,那么前塵的一切都已經不屬于自己了。
不錯,面前這道士裝扮的人,正是行蹤詭秘,醫術天下無敵手的神醫蘇左玄,也是她的師父。
蘇左玄從容地拿出幾顆藥丸兒放在慕容凌月手中,還是從前那般地玩世不恭,“怎么,不就是換了一副皮相,小月兒就打算連師父都不認了?”
慕容凌月的身子一震,差點兒把手上的藥丸兒給落到地上。
師父他……如何能得知了她的身份?
要知道她現在頂著的可是慕容凌月的身子,而且這個身份,至今為止她還沒有告訴過任何一個人。
“哈哈哈!小月兒現在可是在疑問,為師是如何得知了你的身份?”蘇左玄捋了捋嘴邊的胡茬,好像洞悉了所有一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