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箱,里面沒有多么閃耀值錢的珠寶,而是一疊疊擺放整齊的信件,只要是有點兒眼力見的人都能看得出,用來裝信件所用的紙并非天瑞所產。
還有箱子里的那些珠寶,也大多數不是產自天瑞,基本都是來自異國,要說慕容家是有錢,可是要搞到這些,還是很有難度的。
在看見那一箱子信件的時候,堂下跪著的慕容德差點兒暈倒,他們……是怎么查到這些東西的。
如果說那些珠寶,他還有辦法說是自己喜歡收藏,所以從各國搜羅來的,可是那些信件一旦曝光,等待他的可就是滿門抄斬。
從那日柔兒傷了昭景翊開始,他就知道自己逃不了,可他以為自己只是落得個謀殺世子的罪名,到時候只要拿錢打點上下,至少能保證性命無虞。
可是……可是他沒有想到,昭景翊的能力居然強大如斯,連這些過往的信件都能查到。
慕容德開始把最后一點兒希望寄托在慕容凌月身上,拼命的往這邊兒遞眼色,慕容凌月好歹也是在他慕容府長大的,再不濟也該留點兒情意。
當初昭王府來求親,他之所以答應,還選擇一個女兒嫁給昭景翊,一是為了不得罪昭王府,二也是為了當年那件事情的日后打算。
可惜,慕容德又算錯了,慕容凌月自動屏蔽了他的眼神,她現在心里正在思量慕容嫣柔的下落,不解決這個問題,始終是個隱患。
慕容凌月忽略了,不代表宮祁晟也會忽略,他現在是卯了勁兒的,不遺余力的從雞蛋里挑骨頭,尋找昭景翊的錯處,自然沒有錯過。
“世子,如果朕沒有記錯的話,你新娶的這個世子妃,原本也是姓慕容的吧!那么她是不是理應也跪在堂下。”宮祁晟勾了勾唇,目光轉向慕容凌月。
恰好此時,慕容凌月也抬頭對上他的眼神,兩廂碰撞,令宮祁晟的瞳孔猛的一縮,身子微不可查的顫了顫。
那個女人的眼神……
他仿佛看見了那個女人的眼神,那種永遠淡泊一切,似乎不把一切放在眼中的,讓人恨得咬牙切齒,又忍不住深陷其中的模樣。
他是怎么了?一定是最近太累了而已,宮祁晟扶了扶自己的額頭,總是覺得心中有一口氣一直都上不來。
那個女人死了便是死了,沒什么好留戀的,而且若不是她相逼,自己也不會做的如此決絕,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對宮祁晟的挑釁,昭景翊冷冷地回道:“既然愛妃已經嫁進了我昭王府,從此便和慕容家沒有什么關系了,這一點就請皇上不用擔心了。”
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昭景翊是在告訴宮祁晟,慕容凌月和慕容家的人沒有一點兒關系。
而且是他叫自己來負責判案的,既然說過要做個旁聽,那就做個稱職的旁聽,別再搞出什么幺蛾子,就算他是皇帝也不可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