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父王很早之前就交代過他了,這世間最可貴的就是親情,他們就剩下這么幾個親人,能忍則忍,互相遷就一下。
可現在造成的后果是什么呢?就是這些人完全不知道感恩,把昭王府當成他們自己的一般,想盡辦法想要上位。
別說他不可能把父王留給他的東西拱手讓人,就算是把昭王府給了他們,能落得什么好結果?
他們怕是不知道昭王府如今的情況,看似風光,實則權利早已經被抽光,后面還有個宮祁晟一直在虎視眈眈,而且還和南理國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昭景翊注意到慕容凌月放下了筷子,心情明顯不快,當下便吩咐管家,“本世子身子不好,就不勞煩他們關心了,讓他們回去。”
說罷,他拿起筷子,從盤子中夾了個水晶包放在慕容凌月碗中,“愛妃這幾日太過操勞,身子受損,多吃些東西才恢復的快。”
昭景翊的話音未落,就聽見院內一陣嘈雜,估計是那一大幫子人已經到了近前,一點兒都不帶自覺的。
慕容凌月蹙了蹙眉頭,拿起桌上的面具給昭景翊戴上,緊挨著他坐下,一副當家主母的模樣。她不喜歡面對那些人,并不代表她就會怕了那群人,上一次她獨自一人且都沒有讓他們討到便宜,這一次更加不會讓他們有機可乘。
況且現在的昭景翊容貌如此俊美,她可不舍得給那些庸碌之人看見,這簡直就是玷污了他的盛世美顏。
昭景翊的手肘撐在桌上,指間碰了碰他臉上的面具,第一次,他忽然覺得自己的面具沒什么不方便,反而還挺好。
說起來,這昭王府里最會搞事情的,就數那個二房的老太太,你說就差個頭還沒入土的人,怎么就這么能折騰呢?
仗著自己是長輩,又開始倚老賣老的到昭景翊近前說道:“翊兒啊!你好不容易回來這一趟,怎么能不先去老身那里報個平安呢?”
聽到這一句話的時候,慕容凌月都要忍不住笑了,想問一下這老太太到底是以什么樣的身份來說這一句話的。按照尊卑之序,昭景翊才是這昭王府的世子,昭王爺不在,他才是昭王府的主人,而那老太太,只不過就是個旁支的。
估計是看見了慕容凌月的眼神,那老太太很是不滿意,當下臉色就耷拉下來了,“還有你,翊兒的媳婦兒,他身子不好,這些事情就該你代替他來做,每日早晨寅時就該過來問安。”
問安?慕容凌月面露諷刺,這老太太真能折騰,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只怕是她無福消受自己的問安。
“是嗎?”慕容凌月坐在凳子上,屁股動都沒動一下,“這多不好意思,讓您一個老人家每日寅時起床過來給我這個小輩問安。”
要知道若是按照規矩,還有那道先帝遺旨,她是昭景翊的正妃,就是有一品誥命在身,這老太太上回沒吃夠虧,這回又來自己找虐。
“這……”那老太太沈氏完全沒有料到慕容凌月會如此說,倒是讓她一時半刻不知道該如何說好。
誰要起那么早,別說是為了給這么個晚輩請安,就是她原定的時間,也就是為了能晾著慕容凌月,讓她知道這個家真正的掌權人是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