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想對宮祁鈺如此絕情的,可她真的非常的不喜歡宮祁鈺如此說話的語氣,只會讓她心中生厭。
雖然這明顯是設計好的圈套,可她相信昭景翊的實力,哪怕她沒有依約對玄衛傳令,他也定會有辦法。
慕容凌月現在關心的不是這一點,而是既然宮祁鈺能故意設局把她帶到這里,那么他和那些慘無人道,用孩童做實驗的黑袍客,到底有什么關系。
甚至于還有慕容嫣柔,南理國國師隋淵,慕容凌月感覺自己仿佛掉進了一個大的陷阱,而她現在什么都看不見。
面對慕容凌月的質問,還有對昭景翊的維護,宮祁鈺的眸光變得黯然,終于沒能克制住自己,閃身到慕容凌月的面前,將她禁錮在方寸之間。
日思夜想,夢里也百轉千回過的面容就在咫尺,且只要他愿意,她就是他的,可他終究,還是下不了那個狠心。
“難道在你的心中,當真就只有他一人嗎?何時你才能看見……”看見一直在背后的他。
宮祁鈺面露苦澀,長嘆一口之后,慢慢垂下了雙手。
罷了,他終究還是對她狠不下心來,反正慕容凌月如今就在自己身邊,有些事情來日方長……
面對宮祁鈺如此強勢的一面,慕容凌月絲毫不曾退卻,而是非常堅定的回答他,“不錯,我的心里就只有昭景翊一人,哪怕我現在人在此,心也不在此。”
她知道宮祁鈺對她的感情,也知道這樣的話傷人,但長痛不如短痛,若是現在不讓他斷了念想,以后只會更加痛苦。
“難道你不知道,我是昭王府的世子妃嗎?鈺王殿下的口味還真是奇特,天下好姑娘如此多,你為何就非要纏我這個有夫之婦?”
慕容凌月的一字一句,都無疑是化作了一把把利刃,扎在宮祁鈺的心上,在他原本就破碎的心上又剜出一道道血痕。
對宮祁鈺而言,慕容凌月的這些話,比世間最惡毒的詛咒還要令人感到心寒,他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心在跳動。
“噗——”殷紅的血花綻在地板上,亦染了宮祁鈺的白衣,蒼白的唇色上還綴著血珠,給他清逸淡雅的面龐添了幾分顏色,他踉蹌了兩步,勉強扶著墻才沒有摔倒在地。
方才情緒的波動太大,導致宮祁鈺氣息逆行,再加上他身上的隱疾,所以血氣上涌,造成如今情形。
即便慕容凌月對他絕情如斯,宮祁鈺依舊沒有說什么,只是默默拭去了唇邊的鮮血,準備開門離開。原本慕容凌月就已經討厭了自己,這個時候,在他如此狼狽的時刻,更加不該出現在她的面前。
慕容凌月說的不錯,像他這樣的人,做了那么多事情,活該受這樣的罪,一切都是咎由自取,也只配自己舔舐傷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