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之前,昭景翊還尚且不是昭王府的世子,所以不可能和他們有什么利益上的沖突,不可能是為仇,更絕對不可能是為財,所以這才是慕容凌月一直想不透的地方。
慕容凌月自然知道,要查到這一切,最簡潔最快的辦法,就是從始作俑者——慕容德的身上去找答案,但是如今他人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不可能再有價值。唯一有可能知道的,只剩下慕容德生前最疼愛的女兒,慕容嫣柔,希望她能知道多一些內情。
不過就現在看來,慕容嫣柔應該早已經和那些人沆瀣一氣,成為他們之中的一員,要找到她還是有些困難的。
宮祁鈺雖已經答應慕容凌月的條件,但他到底是那一邊兒的人,也不可全然依賴,到時候也是要防備著些的。
提到了暗算昭景翊的人,倒是讓他想到了些有趣的事情,只見他從袖中取出一個琉璃小瓶,透明的瓶子中裝有少許無色的液體。
“這便是那官員家中所到神秘人身上帶著的東西,本想審問他們這是什么,可那些人都是死士,就算抓到也無濟于事。”
更何況那一次他在密室中的境遇之慘烈,也不可能有活口剩下,就算是這一小瓶東西,也是他好不容易從一個半死不活的人手中搶下來的。從當時的情勢來看,那人應該是想要把這東西撒向他的,所以昭景翊雖然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但已經推斷到,估計是毒藥之類的。
這方面的東西他沒轍,甚至找了幾個朝都還算有名的郎中來鑒定,都不知道這瓶子里的液體到底是什么東西。
慕容凌月拿過那琉璃瓶子,卻沒有貿然打開,只拿起來晃了晃瓶身,將蓋子微微抽出一點兒,拔下頭上的發簪稍稍挑出一點兒,放在鼻間聞了聞。
“這是世上罕有的無色無味的劇毒,甚至連銀針都測試不出來,只要沾上一點兒,即刻之間便會暴斃而亡,且鮮少有人能查到原因。”慕容凌月看著自己銀制的簪子尖兒,雖然被染上了劇毒,可依然锃亮無比。
不過……
沒來由的,慕容凌月竟然覺得眼前這毒似乎有些熟悉,絕計不是第一次見到,這么罕見的奇毒,甚至連昭景翊找來的神醫都無法識破,可見其毒性之奇。
不過慕容凌月此時倒是想到了另外一個人——納蘭熙。這個無賴除了話癆了一點兒,醫術還是相當可以,否則昭景翊的寒毒也不會在他手中壓制這么多年。
他曾經得到過師父短暫的提點,神醫蘇左玄的提點可不是一般人能遇見的,所以……他到底知不知道此毒。
“拿給納蘭熙看過嗎?”慕容凌月直接發問,昭景翊身邊的人之中,醫術除了她之外,當屬納蘭熙最高,按理來說不該專門拿到她這兒來鑒定。
“還不曾。”昭景翊否認,“出來之后就一直忙著找你的行蹤,哪里有心思管這些小事兒,這次也是他非要死乞白賴的跟過來,就那妖孽纏人的功夫,誰能攔得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