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景翊的眉心動了動,按了按他有些痛的頭,他確實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在這個地方還能看見納蘭熙,他幾乎都要以為那蜂涌出的內力要沖斷了他的經脈。
不過他現在這樣僥幸活著,又能如何呢?昭景翊試著運行了一下體內的真力,發現他竟然調不動半分內力,也就是說,他現在,其實和個普通人也沒有多大的區別。或許還是有區別的,他體內還有兩個危險的隱患,隨時都可能奪去他性命的東西,現在他連內力都使不出了,如何能和那兩件東西對抗。
納蘭熙看著昭景翊的神色,便知道事情已經瞞不住了,當即拍了拍胸口被擊中的地方,輕描淡寫道,“干什么這么一副喪氣的模樣,還不是你自己作的,誰讓你透支內力過度的,能撿回一條命不錯了。”
納蘭熙的話說的輕松,可是只有他心中知道,昭景翊這是被暴漲的內力傷到了本元,內力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恢復,就算是他精心調理,恐怕這個時間也不會短。
“多久……”昭景翊的眼中十分平靜,一副仿佛對自己失去內力的這件事情毫不在意的模樣,只是不經意的問了問。
可納蘭熙的心里面卻非常不是滋味兒,只有十分熟知昭景翊的人才會知道,他表面上愈是平靜,就愈是讓人擔心,他怎么會不知道昭景翊在想什么。
納蘭熙本不是個喜歡危言聳聽的人,可是如今昭景翊的情況確實十分不好,他不能再火上澆油,平時那么個不正經的人,總算是破天荒的說了句人話。
“好好修養則十天半月,若是強行恢復,則會傷到丹元。”納蘭熙這番話說的不算夸大,昭景翊身上的東西有多兇險,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也不知道這家伙是經受了怎么樣子的折磨,才能身負那樣兇險的東西,還有幸能活下來,平常人若是沾了其中一樣,早早就已經化為一捧黃土了。
好險!不幸中的萬幸,這次昭景翊只是被烈炎之心灼傷了經脈,經過他一番費心費力的醫治,勉強撿回一條性命,接下來的日子,他必須要仔細溫養著經脈,絕不能傷了丹元。
他們這些習武之人都知道,經脈可以靠溫養慢慢修復,但若是損傷了丹元,那這一身苦修而來的功力,可就相當于是盡數毀了。
納蘭熙本以為自己這樣說,昭景翊到底是會心中有數,他現在的情況真的已經十分嚴重,但偏偏昭景翊接下來說的話,卻讓他險些將剛再次配好的藥給潑在他臉上。
昭景翊試著強行運行自己的內力,發現真的沒辦法動用,才不疾不徐地對納蘭熙道,“一日!一日之內想辦法恢復我的功力,我知道你有那個能力。”
他不曾給納蘭熙回絕的空間,因為現在的他,早已經顧不上這么多,為了慕容凌月,即便是毀去全身功力,他亦不在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