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土匪頭子沒想到在這個窮酸小地方,竟然還有人能識破他的身份,不由得臉色一沉,“這些想必不關閣下的事情,你們若是來看熱鬧的,那就趕緊趁早離開,若是來鬧事兒的話,我勸你們三思而后行。”
那人一邊說著話,一邊用衣袖掩下手臂,順便讓人去拿了他的大刀過來,拿在手中,一臉
看這人拿刀的姿勢,倒是頗有幾分氣勢,也有一些武功底子,哪里是剛才那個絡腮胡大漢的花架子能比的,這人看起來倒像是有幾分真本事。
“不必再做無謂的抵抗,我既然能看出你是天瑞軍中之人,自然也了解你有幾分本事,天刀營確實算是精兵,但是現在只有你一人,還是不要不自量力的好。”昭景翊釋放出無形的壓力,讓那人不敢輕舉妄動。
這人竟然是天刀營的人?繞是慕容凌月也沒有看出來,天刀營也是天瑞軍隊里面數一數二的精兵營,雖說和玄衛的以一當百不能比,但是在戰場上也是精銳之師。
也難怪慕容凌月會沒想到,恐怕只要是個人過來,都不會往這方面去想,天瑞精銳的軍隊中人,怎么會淪落到落草為寇的地步,還過得如此窮困。
看來這一次是遇見棘手的麻煩了,那土匪頭子還算是比較明智的,讓那些手下都散去,然后對昭景翊道,“看來閣下的身份不凡,不知能否借一步說話。”
昭景翊也正想這么做,這里的事情實在是不尋常,還有南理國的土匪頭子,怎么會是天刀營的士兵,這里面到底藏著什么原因,事情恐怕沒那么簡單。
等其他人都散盡之后,那土匪頭子才帶著昭景翊和慕容凌月進了房間,房間里面雖然很是簡陋,但是好在還算整潔,倒是和他的形象有些不符。
“我們這地方實在簡陋,也沒有什么東西可以招待兩位,不知道今日兩位貴人來寒舍,到底是所為何事,是朝廷終于要來剿匪了嗎?”那土匪頭子頭子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中帶著一層明顯的譏誚。
慕容凌月笑了笑,“看來你也知道自己是為匪,遲早,這倒是讓你失望了,我們卻并不是來剿匪的,而是好奇,為什么你們要打著南理國的名義去打家劫舍,挑起兩國的爭端。”
在一開始的時候,慕容凌月還有些想不透里面的關節,但是現在見到這人之后,她大概已經猜出了里面的關節,不敢說全都確定,至少能確定了十之七八。那土匪頭子聽慕容凌月這么說,忽然換了一副表情,回慕容凌月道,“笑話,不用別人的名號,難不成要說自己是天瑞人士嗎?二位若是單純的來羞辱我的,那你們可以離開了,反正這事兒和你們也沒什么關系,我可沒有閑功夫陪你們慢慢在這里晃悠。”
說著,他就要轉身離開,卻被昭景翊的一道氣刃給攔住了,“想必事情沒有那么簡單吧!我倒是好奇另外一個問題,天刀營向來只有精英,選人標準極其嚴格,閣下已經進入天刀營,日后可算是飛黃騰達,怎么會甘心毀了自己的大好前程,避到這荒山之中落草為寇?”
提到天刀營這個名字,那個土匪頭子的臉色似乎更陰沉了些許,左手又忍不住覆上他右手小臂上的那個刺青,“不要再提那個地方,過去的事情早就過去了,閣下還是快點離開,不要惹事上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