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別鶴連忙閉息,可是五僵粉可滲肌膚,他毫無抵抗能力地暈倒過去。
“五僵粉!”
嘯云居士皺眉:“你跟‘幻劍書生’是什么關系?”
“為什么總要把藥物與一個人綁定?我跟他沒關系。”
蘇夢蹲下身,并指點向了江別鶴的死穴,感受著他的呼吸一點點微弱消失。
說實在的,她雖然有時候也會很心軟,可是卻并不太能理解在原著劇情里小魚兒對于江別鶴的原諒。
同樣是原諒父母恩仇,葉開的舉止她都能理解幾分。
可是江別鶴……有多少人因為他間接而死,這樣的人就算失去武功成為廢人,以他的心機,焉知不能繼續害人?
在‘原諒’這個境界上,她只是個俗人。
“后續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蘇夢站起來轉過身,向嘯云居士和黃雞大師微微頷首。
“蘇姑娘的救命之恩,我二人沒齒難忘。”
黃雞大師合手道。
嘯云居士也點了點頭:“蘇姑娘的這份恩情,我們記下了!”
蘇夢最后看了一眼江別鶴的尸體,然后毫不猶豫地離開。
陰暗的蟲蟊是禁受不住暴曬在陽光下的。
江別鶴的死很快被公布天下,黃雞大師和嘯云居士的說辭并沒能取信大多數人,江玉郎含憤召集父親舊友,誓要為父親報仇。
而黃雞大師和嘯云居士將這場風波一力承擔,并且堅稱當初的峨眉后山寶藏陰謀是江別鶴設下的局。
寶藏事件牽扯了不少人,因此此言一出,有許多江湖人赴往江南,想要討要一個說法。
亂勢起,風波之中,有一人已悄悄匿去身形,準備赴往別處。
漉水河道,扁舟泛波。
挎著藥箱的青衫女子抬手輕挽鬂邊碎發,等待著前方的船只靠岸。
船夫搖著船櫓靠近,古銅色的面頰上帶著淳樸憨厚的笑。
“姑娘,我這船上已經有兩位客人了,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與他們同乘?”
青衫女子語氣隨性:“只有兩人的話,同乘亦是無妨的。”
船只緩緩靠近,這時,一只手掀開了船簾。
準確的說,那是一只戴著手套的手。
一道頎長的,寬袍長袖的白色身影走了出來。
墨色長發披散肩頭,他的臉上帶著一具猙獰的青銅鬼面。
青衫女子的眼神似已凝在了那鬼面上。
“姑娘……姑娘?”船夫輕喚道,“該上船了。”
那青銅鬼面之人似在透著面具看向她。
仿佛也在說著與船夫一樣的話。
‘該上船了。’
在短暫的愣怔后,青衫女子微微一笑。
“好。”
她輕巧一躍,穩穩立在了船頭,與青銅鬼面的白衣人相對而立。
“你好。”
她很客氣地打了個招呼。
“哼。”
回應她的,是一聲冷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