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拉倒。”
顧蓉蓉揣好供詞,轉身就往外走。
臺階下,還跪著泯香。“小姐,我的解藥……”
顧蓉蓉沖她一笑,忽然手刀一豎,在她頸后一砸,泯香直接暈死過去。
顧蓉蓉拍拍手,根本沒有給泯香下毒——毒藥也很珍貴,得用在該用的地方。
她出院子,琢磨著這罪證不能白拿,得換點東西。
剛走出步,突然停住,掌心握住匕首:“出來!”
冷星赫戴著面具,閃身出現:“你對她做了什么?”
顧蓉蓉一見,立即認出他:“是你?怎么?
上次的麻醉感覺這么快就忘了?你到底是誰?很關心顧婷婷?”
冷星赫抿唇:“交出來!”
顧蓉蓉冷笑:“我好不容易得來的東西,為何要給你?
這位大哥,你要是關心她,不如在這兒等著,看一會兒發生什么。
但你記住了,不是我害她,是她想害我!”
冷星赫正要出手,又生生頓住。
他雖然聽不清顧蓉蓉和顧婷婷到底說的是什么,但也能隱約猜到不是什么好事。
可……顧婷婷那么善良,怎么會做壞事?
顧蓉蓉趁他遲愣的瞬間,轉身大步離去。
冷星赫微微蹙眉,看著她的背影,想著方才那個破院子,心里莫名有點奇怪的感覺。
絲絲縷縷,煩躁又揮之不去。
冷慢慢湊上來:“世子,我們怎么辦?”
冷星赫看一眼院子:“你盯著這里,我去去就來。”
“可、是、我……”話還沒說完,冷星赫已經不見了。
顧蓉蓉不慌不忙,去顧尚書的書房。
今天出了這么大事,別的不說,單是顧文樓成了豁牙,顧尚書就睡不著。
果然,書房里的燈還亮著。
顧蓉蓉剛到門口,聽到里面在說話。
顧夫人又氣又心疼:“大夫看過了,文樓這牙是接不好,這可……如何是好啊?”
顧尚書煩躁得不行:“你說你,沒事非得去惹她干什么?惹就算了,還弄不好!
你找的都是什么人,怎么就連一個弱女子都治不住?”
“父親,你是沒看到,顧蓉蓉簡直就……”
顧夫人氣道:“你怪兒子干什么?誰知道那個小賤人……”
“哐!”門被推開,里面的談話聲戛然而止。
顧尚書猛回頭,見顧蓉蓉邁步進來,驚怒道:“怎么是你!”
顧蓉蓉慢條斯理在椅子上坐下:“罵,接著罵,怎么不罵了?”
顧夫人回神,怒容滿面:“沒教養的東西,誰讓你進來的!”
“沒誰,我想來就來了,沒教養嘛,當然可以為所欲為,”顧蓉蓉拿起桌上點心咬一口,“我生母死的早,你這個主母一天天想弄死我,親爹又只管生不管養,我當然沒什么教養。”
“比不得你們的親生女兒,尊貴大小姐,”顧蓉蓉話峰一轉,“連流氓都認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