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蓉蓉:“……”冷速速手指靈活,飛快拆開那只小信筒,還沒有明顯破壞。
正要展開看,顧蓉蓉開口道:“上面寫的什么?”
冷速速嚇了一跳,還挺納悶,他夠警覺,怎么連顧蓉蓉一點聲音都沒有聽到?
怔愣一瞬,趕緊把手里的字條遞過去:“您來得正好,我正想把這個交給您。”
顧蓉蓉接過字條,借著一線月光看,果然,顧文樓把福祿村井水再生,而且能治百病的事寫在信中,告之顧夫人。
他這信寫得簡短,相當于信息說了一半,可越是這樣,越是如同一個鉤子,顧婷婷如果得知,不來也得被鉤來。
顧蓉蓉心意達成,把字條交還給冷速速:“你怎么會在這兒?為什么想到抓這只信鴿?這只鷹隼是你的?”她一連三個問題,個個要命。
冷速速強作鎮定,提醒自己不要露怯露馬腳。
“姑娘聽我說,我家是做生意的,祖上有關外人的血統,騎射和訓鷹都會一些。
就是到了我父親這輩,一直在關內,才生疏了。
不過,我祖父覺得,海東青兇猛且忠主,速度還快,做生意難免有個急事,讓它送信更穩妥,就一直養著兩只,這只是就是它們的后代,如今傳到我手中。”
“我是想著,既然投靠姑娘,就該出點力,等有機會立功,再和您說。
今晚不知哪來的一只信鴿,被我這海東青發現,給抓了來,我還沒有弄清狀況,故而沒有敢驚動姑娘,帶它偷偷來此。”
說得也算合情合理。但就是太合情理,顧蓉蓉反而覺得,這完美中又暗藏不少漏洞。
但她沒點破:“沒想到你還有這個能耐。”
“甚好,信恢復原樣,發走。”
“是!”
顧婷婷這兩日又有些不太好受,算算日期,又該差人去給顧蓉蓉送錢取藥。
每每想到,她堂堂嫡小姐,京城有名的“福女”,竟然要受制于一個下賤庶女,就恨得心尖滴血。
這兩日她都沒能見太子,就因為身體不好,隨時都有可能放屁,要出恭,這種難以啟齒的事,如果發生和太子在一起的時候,她簡直不敢想象。
就因為她的“福女”名聲,太子才會另眼相看她幾分,為的就是賭那一點好運氣,將來順利登基。所以她在太子面前,都是端莊高雅,不染一點俗塵。
可人只有常見面,才能有三分情,想嫁到東宮的女人那么多,一旦不常見,那……
顧婷婷無比焦躁。
顧夫人端著藥碗進來,見她臉色不好,就知道她心中的所想。
輕聲安撫道:“婷兒乖,先把藥喝了。”
顧婷婷別過臉:“我不要喝這些苦藥!喝了一點用都沒有,還讓我嘴里半天沒味兒,我都覺得我這臉都快喝黑了。”
顧夫人笑道:“哪里就黑了,白嫩得很。這是新換的方子,不怎么苦,差人給你買了你最愛吃的蜜餞,快。”
顧婷婷氣歸氣,藥還是要喝的。
“母親,人出發了嗎?”“放心,今天一早就派出去了,快馬加鞭,用不了幾日就能回來。”
“那些大夫就沒一個能看出那藥是怎么做的嗎?真是沒用!”顧婷婷忿恨,“讓我白白受制于顧蓉蓉那個賤人。”
“你放心,這個仇,你忘了我都忘不了,等你完全大好,我一定找人剮了她!”顧夫人語氣兇狠,“顧蓉蓉,早知道就該一把掐死她。”
正說著,忽聽窗外有異響,一只信鴿落在窗臺上。
顧夫人連忙起身,推開窗子,信鴿在窗臺上咕咕叫。
“是你大哥來的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