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夫人一見屋里有燈光,就愣了一下。
低聲問身邊婆子:“誰在屋里?”
婆子跟著她出的門,也是才回來,壓根不知。
“這,老奴也不知,老奴這就去看看,許是打掃的人忘記來燈了。”
她邊走心里也有點奇怪,怎么夫人回來了,院里的奴婢們也不出來?剛到臺階下,就聽到屋里傳出難以描述的動靜來。
男的喘氣,女的嬌聲,折騰的動靜很大,別說她站在臺階下,遠處的姚夫人都聽見了。
家仆下人聽到動靜都低下頭,使勁兒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姚夫人不可置信地看著窗戶,確定這就是自己的房間,沒有走錯院子。
這起起伏伏的聲音,無異于火上澆油,直接把姚夫人壓了一路的火氣徹底燃燒起來。
砰一聲,炸掉。
姚夫人一指屋里:“去,把里面的人給我拖出來!”
幾個家仆往里走,心里雖怕,但也好奇。
究竟是什么人如此大的膽子,竟然敢在夫人的房中,行如此茍且之事。姚夫人氣得渾身發抖,看看身邊的丈夫,更是咬牙切齒。
“來人,打兩盆冷水來,把老爺潑醒!”
沒人敢不聽。
都知道姚夫人厲害,老爺也怕。
低著頭打水來,沖著姚員外就從頭到腳的潑過去。
姚員外本就沒了外袍,之前不怕冷全靠藥勁兒,現在藥效漸退,也有點打哆嗦。
現在被冷水一潑,直接凍得一個激凌,清醒了。
顧蓉蓉看著都嘶一口氣,感覺冷得很。
不過,看著姚員外那狼狽的落湯雞樣兒,又覺得解氣。
此時,家仆把屋里的人也拖出來。
還有幾個上前,提著燈籠照亮,揪著他們倆的頭發扯起頭,露出臉來。
姚夫人定睛一看,正是茶樓的掌柜和胭脂閣的老鴇子。
姚夫人差點氣死:“好啊,一個奴才,一個娼婦,也敢跑到本夫人的房中行此不要臉的事!”
“反了,真是反了!”
掌柜的渾身上下光著,出來的時候家丁怕驚嚇到姚夫人,給他穿了個褻褲,現在風一吹,一凍,也漸漸清醒。
“夫人?您怎么在此?”
姚夫人氣得恨不能打死他:“來人,先給我抽他幾個嘴巴子,再去取鞭子來!”
掌柜的還沒明白過來,幾個家丁壓住他,兩個手勁兒大的過來抽他的嘴巴子。
“還有那個娼婦,一并打!”姚夫人氣得在原地走來走去:“不知羞恥的東西,平時就勾著老爺去那種地方,本夫人不與你們一般計較,省得自掉身價,現在倒好,跑到我家里來,還睡我的屋子,你的膽子是問狗熊借來的不成!”
“啪啪”聲響起,帶著掌柜和老鴇子的慘呼。
顧蓉蓉半點也不同情,今天晚上的毒計,是掌柜的出的,藥是老鴇子給的,這倆人沒一個冤枉。
他們的確是在行茍且之事,不過,就是被打暈了又帶到這里來。
兩人又都中了藥,醒來壓根沒意識到換了地方。
正在激戰之時,姚夫人回來了。
一切,都掐得剛剛好。
顧蓉蓉無聲冷笑:惡有惡報。但,還沒有報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