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石像,究竟是用來做什么的?”顧蓉蓉問。
圣使抿一下嘴唇說:“是用來布一個大陣,我只知道,是與長寧王有關,具體為何……”
冷星赫心似被人狠狠握了一把:“為何?”
圣使搖頭:“我也不知,我的級別不夠,不知道這些。”
顧蓉蓉又問:“那誰知道?”
圣使疑惑:“上使不知?”
“我若知道,就不必和你廢這些話,你也沒有活著的必要。”
圣使又垂下眼睛:“上使說得極是。我也只是猜測,肖州刺史應該知道。”
冷星赫驚怒,顧蓉蓉察覺他的情緒,手在袖子里輕輕握了握他的手。
“肖州刺史?他與此事有關?”
“那日我奉命去見上峰,到的有點早,里面的人還沒有走,我沒敢露面,等著上峰辦完事,后來,我看到一人從里面出來,那人的身形容貌,極像肖州刺史。我又想起之前無意中偷聽到上峰說,這批石像做好之好,途經臥龍峽谷,交給另一個保管。”
途經臥龍峽谷,又交給另一人保管,此時又見到肖州刺史,也難怪他會這么猜測。
顧蓉蓉點頭:“你的上峰是誰?”
“我也不知道,他和我一樣,面具遮面,”圣使輕聲自嘲,“就是不知道,面具底下是不是一張和我一樣的臉。”
“你的臉,不是意外?”
圣使沉默一瞬:“當然不是,失去原來自我,成為圣使,為上峰效力,每個被選中的圣使,都要經過這一關。”
顧蓉蓉聽得心頭一陣惡寒。
“關于石像,峽谷的事,你還知道什么?”
“在峽谷中,上次鎮壓的是一把劍,至于壓在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什么劍?”
“這……我也不知,不過,此陣與長寧王有關,應該就是他的吧。”
顧蓉蓉彎腰撿起面具,遞給他:“先給你安置個地方,再想想,想起來的東西越多,你的籌碼也就越多,我不怕別人談條件,我只怕別人沒有被利用的價值。”圣使接過面具,拿在手里面具,緩緩戴上:“多謝。”
戴著面具固然古怪,但面具之下的真實更為可怖。
可怕不是被毀的面容,而是狠毒的人心。
顧蓉蓉心里對金縷閣的好感,降到最低。
冷星赫察覺顧蓉蓉現在很疲倦,需要休息,低聲道:“上使,先回吧,這里善后交由我來處理。”
顧蓉蓉點點頭,外面還有冷慢慢和暗衛,其它事自有安排。
她轉身要走,檀玉急聲道:“上使,屬下……”
顧蓉蓉似是才想起她,遞給她一個小瓶:“里面的藥烈酒服下。”
檀玉心頭一喜,趕緊接過:“多謝上使。”顧蓉蓉眼中掠過笑意,沒再多停留,由冷星赫夫著出院子。
一出院,她的腿就有一軟。
冷星赫嚇了一跳,把她打橫抱起,快步上馬車。
“蓉蓉,你怎么樣?”
顧蓉蓉閉上眼睛:“我得休息一會兒,別……叫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