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蓉蓉正思索,母雞快速說:“別思索,直接說。”
“不像。”
“就是,買來年輕姑娘,訓練,完了讓她們去當小三兒,引誘別人,害得人家家破人亡,霸占家產,好家伙,他能不掙錢嗎?這樣掙來的錢干什么使了?肯定不會做慈善。”
“咱不管什么黨爭,就說這個事兒,我覺得你是天降之女,既然是落在原主身上,就必有機緣,機緣多難得啊,不會給一個罪大惡極的人,這是天道啊,天怎么能助紂為虐?”
“所以,我以為,你不要被金縷閣帶跑偏了,就算阮云琪是原主小姨,那怎么了?如果她是惡人,照樣該斷親,至于父母,都是那個女人說的,她要是惡人,會說長寧王府的好嗎?”
顧蓉蓉被它一席話說得豁然開朗,原來纏在心頭的亂七八糟想法松開大半。
“你可以啊,有些見地,你以前是不是經常給人做心理輔導?”
“心理輔導談不上,俺們東北……”母雞咳嗽一聲,“反正你覺得有用就行了,沒什么大不了,車到山前必有路。”
顧蓉蓉心情好了許多,干脆躺下,閉上眼睛聽著母雞碎碎叨叨的聲音睡過去。
冷星赫和范忠說了一聲,范忠欣然同意,馬車好,畢竟要在野外過夜,哪里比得過書院。
下午走得速度比上午快不少,按預計日落之前就該能到南岳書院。
書院在城外,還是有段距離,所以平時學生們都在書院中食宿,每個月或者年節的時候才會返家休息。
計劃得很好,不料,天公不作美,飄來一片烏云,風一起,竟然下起雨。
顧蓉蓉醒來時,外面雨正下得緊,她退出空間,挑車簾往外看,雨絲綿綿,從天墜落,遠處都激起一層層霧氣。
萬物都在這片霧氣中,趕路雖受影響,但倒是多了幾分與眾不同的美感。
馬車里的光線也暗下來,王妃和冷知棠、宋晚楓湊過來看。
黑鳥站在車窗邊上,時不時探頭出去看,感受到雨絲砸落又收回來,幾次三番,逗得冷知棠哈哈笑。
“嫂嫂,這是什么鳥?雖然丑丑的,但挺機靈,還怪討人喜歡的。”
黑鳥回頭看冷知棠一眼,小眼睛骨碌碌一轉,看樣子對她說的“丑丑的”有些不滿。
王妃笑道:“瞧你,不會說話,人家鳥兒不愛聽了。”
冷知棠趕緊抓一小把谷子:“來來,吃一點,抱歉,我說錯了,你一點都不丑,好看著呢。”
黑鳥傲嬌抬著頭,落到小幾上,踱著步走到她面前。
眾人皆笑。
正走著,前面速度慢下來。
隊伍中走在最前面的是范忠他們的兩輛車,其余的都在后面斷后。
他們之后,就是冷慢慢和周朗。
范忠停住馬車,前面不遠處有輛馬車壞了,幾個人打著傘,正站在車下,有兩個人正在修車輪。車輪子都摘下來,看樣子車壞得不輕。
范忠心生警惕,沒敢大意,正想過去問問,冷慢慢戴著斗笠從后面過來。
“大人,我去看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