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忠和范驃也隨后跟上。
到事發地點,四周火把照亮,書院里的書生來了不少,馬銘揚和周止明也在。
幾個書生押著一個人,他彎著腰,低著頭,還在用力掙扎,靴子和褲子上沾著不少碎草枯葉。
“院首,就是他!”
書生們義憤填膺,雖然被毒的不是他們,但此事帶來的惡劣影響極大,影響的是他們書院和所有人的臉面。馬銘揚走到近前,仔細看。
此人三十多歲,穿的是短打勁裝,腰間扎著板帶。
人群中范驃也對顧蓉蓉低聲說:“就是他,他就是那個護院。”
顧蓉蓉微微擰眉,觀察里面的人。
“是你,我記得你,”馬銘揚說,“你是護院,叫李勇,今年三月來到書院。”
“沒錯,我是護院,我沒下毒!”李勇掙扎幾下。
馬銘揚擺手,示意押著他的書生松開些。
反正這么多人在,他也跑不了。
李勇直起腰,梗著脖子說:“我沒有下毒,我雖然看不慣那些人,但我沒下毒!”
抓住他的學生說:“你還說沒有,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說罷,從旁邊樹叢中拿出一物,放到一旁,眾人瞪大眼睛看,有人不由驚呼。
“天殺的,你竟然敢!”
有人嗷叫一聲,從書生群里竄出來,直奔李勇,上前就踢打幾下。
“好了,”馬銘揚讓幾人拉住,“不許鬧,問清再說。”
出來的書生正是容昊,指著李勇叫罵:“你這個心黑手狠的東西,小花它娘怎么你了,你竟然毒死它!你怎么能下得去手?我打死你!”
說罷,又不顧阻攔踢了幾腳。
顧蓉蓉定睛看,被找出來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一只花貓,貓很瘦,毛色也黯淡無光,張著嘴,嘴邊有血,已經暗黑。
被毒死的。
她記得容昊說過,那只三花小奶貓的媽媽不見了,原來是被毒死了。她看向李勇,李勇挨了幾下打,臉色也不好看,但并沒有懊喪羞愧悔改的神色。
“這只貓非常討厭,經常偷吃的,有時候還帶野貓回來,半宿還叫喚,實在煩人!”
容昊怒道:“那你就殺了它?這是你殺它的理由嗎?”
“一只貓而已,有什么不能殺的?”李勇不服,咬牙道,“這貓就和女子一樣,賤貨一個,成天出去浪,不知檢點,實在該死!”
容昊愣了一下,不可思議道:“有病吧你!”
顧蓉蓉低聲對冷星赫說:“這個李勇,的確心理不太正常。”
八成是受過什么刺激,心理有點扭曲。
馬銘揚聽著這話也分外刺耳,擺手道:“來人,搜搜他身上,再去房間看看。”
有其它護院上前,在他李勇身上搜了一下,并沒有發現什么不妥的東西。
與此同時,有幾個人去他房間搜查。
眾人等著消息,議論聲四起。
馬銘揚也沒有制止,事關重大,發展到這種地步,就必須要查清楚,而不是原則捂住事實,那樣只會適得其反,讓議論更多,甚至更偏。
顧蓉蓉也耐心等待。
不到一刻鐘,搜查的人匆忙回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