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志一噎,惱怒道:“這是我的私事,你與何干?你這個女子好不曉事!”
一旁的暗衛面無表情,正反給他兩個嘴巴子。
“啪啪”兩聲,比剛才叫醒他的時候還脆。
周志一下子被打得有點懵,臉上火辣辣的,嘴都有點木,感覺嘴角有什么東西,一抹,是血。
“啊……”他后知后覺叫起來,“你,你打人!”
暗衛晃晃巴掌,嚇得周志把后面的話咽回去。
“現在能說了嗎?”顧蓉蓉笑瞇瞇問。
冷星赫手指間冷光幽幽,一枚鏢在指間翻轉,只要周志敢再出言不遜,這一鏢就飛過去。
周志徹底慫了。
他吞一口唾沫:“就,就是有點頭疼不適,看的是春草堂的劉大夫,劉大夫說,不可貪涼什么的……”顧蓉蓉哼笑一聲:“你說的完全對不上風寒的病癥,這個劉大夫怕不是個庸醫吧?這居然也能治好你娘的病,你娘還真是命大。”
“我……”
冷星赫不耐煩道:“行了,別在這兒胡說八道,你娘沒病,你就是回家避人,你家公子讓你回去的。”
“不……”
“你中毒了,你知道嗎?”顧蓉蓉問,“你仔細想想,你這幾日,是不是身體不適?想好了再說,這事關你自己的命。”
“順便再說一句,你的毒只是暫時被我壓制,還沒解。”
果然,一提到事關自己,周志立即變了臉色。
“怎么,我是中毒?我還以為我是病了,我竟然……”“我前兩日生辰,想著喝點酒,我臨回家時,公子還賞了我一小壇,我一直沒舍得,就想等生辰的時候喝。”
“我喝得有點多,不知不覺就醉了,后來就一直頭暈暈的,不太清醒,我一直以為是我喝多了。”
“誰喝多了能暈好幾天?”顧蓉蓉嗤笑,“酒有剩下的嗎?”
“啊?有,有啊,”周志點頭,臉色又一變,“你的意思是,酒里有毒?這怎么可能!那是公子給我的酒!”
冷星赫沒說話,看暗衛一眼,暗衛點頭,立即出去。
顧蓉蓉道:“可不可能,想想有沒有什么必須讓你死的原因,就知道了。”
“有后果,就自有前因,找到前因,也就能明白為什么。”顧蓉蓉不慌不忙:“我問你,大小姐死那日晚,是你和公子一起去大小姐的院子,快進院子的時候,看到漕幫三當家跑出去的?”
“沒錯,當時是我和公子在一起,”周志說得肯定,“當初上公堂的時候,我也是這么說的,絕無虛假。”
顧蓉蓉沒理會這茬,繼續問道:“當時三當家穿的什么顏色的衣服?”
周志一愣,想了想說道:“當時天色昏暗,什么顏色,我還真沒看清。”
“三當家當時是什么表情,兇狠?憤怒?驚慌?還是后悔?”
周志再次愣住,吱唔著說不清楚。
李員外有點急:“是什么你就說什么!”
周志一咬牙:“是……是兇狠。”
顧蓉蓉又問:“他當時拎著一把短刀,短刀上有血,他是左手拎刀還是右手?”“你想好了再說。”
這個在堂上的時候是沒有問過的。
周志認真想想:“是右手。”
顧蓉蓉沒說話,眸子微瞇,盯著他。
周志被她盯得有點發毛,直覺感到不妙,心頭咯噔一下,想了想趕緊又說:“我,我剛才一緊張說錯了,是左手。”
李員外也不記得問過這個,看顧蓉蓉的神色,說道:“事情過去得久,當時也亂,他記錯說岔也正常吧?”
冷星赫冷然道:“當時三當家的手中,無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