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徐公子用霜月劍不但劈開車窗,直接在車壁上開了個大洞,就像重新開了道門。
顧蓉蓉和冷星赫從這邊跳下去,立即背靠背站在一起,手中握刀,全身防備。
徐公子看看一邊傻了的李員外,又收回要邁出去的腿。
完蛋玩意兒,怎么攤上這么一個沒用的。
顧蓉蓉看向四周,這是一條山道盡頭,一個山坳,他們右側是山,其它三個方向都站著幾個黑衣人。
前面面紗女子站在車旁,腳邊扔著兩個丫環,被冷星赫的暗器打中身亡。
還有兩個黑衣人掛了彩,也是方才被冷星赫用暗器所傷。
面紗女子遮著臉,看不見神情,但仍舊能感覺到她的怒意。
她越生氣,顧蓉蓉就越高興。
“下來了,談吧。”
面紗女子:“……”
她短促笑一聲:“還算有點本事。”
“那當然,沒本事能殺你的人嗎?”顧蓉蓉毫不客氣,“倒是你,連露臉的本事都沒有。”
“自己手下死了,就像條破抹布,說扔就扔,你比別人高級多少?這么不拿別人的命當回事?”
顧蓉蓉看那些黑衣人:“各位可悠著點,到時候被我們殺了,也在這里躺尸,沒有管你們,連個埋尸的都不會有。”
黑衣人不說話,但一種微妙的氣氛,就在他們之間流轉蔓延。
面紗女子怒道:“牙尖嘴利,一會兒抓住你,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你這話我都記不得聽多少人說過,現在我的舌頭還好好的,你,”顧蓉蓉笑著搖頭,“怕是沒這個本事。”
“畢竟,你連臉都不敢露。”
面紗女子哼道:“你等,有什么資格看本姑娘的臉?”“你是什么天香國色嗎?天下第一大美人?還是丑陋無比,怕我們看一眼就瞎了?”
“我看是后者吧,畢竟長得好看,誰會遮遮掩掩,生怕別人看不見,恨不能別人多夸贊幾句。”
顧蓉蓉微挑眉,目光似能穿透面紗:“再者,我問你,昨天在百味樓,是你嗎?”
面紗女子明顯一愣:“你什么意思?”
“那就是不是。”
“我沒說!”
“說不說都一樣,要真是你,你就會說,當然是我,而不是問,什么意思?”
面紗女子氣得胸口起伏,咬牙切齒:“把他拿下,殺了他!”
黑衣人邁步上前,顧蓉蓉并無懼色:“讓我猜猜,昨天那個人,為什么沒來,為什么讓你替代。”“該不會是辦差不利,被罰了吧?”
面紗女子眼睛微睜:“你怎么知道?”
她忽然想到什么:“難道是你……”
“是我什么?”
還能是什么?
當然是馬車里的東西丟了。
本來昨天一切順利,連拍的號牌都拍出前所未有的高價。
主事人就想回去領賞,結果發現原來放在車里的銀票丟了,盒子里的半塊令牌也丟了。
這一下非同小可,別說領賞了……
面紗女子想起那個慘烈下場,心頭都忍不住發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