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蓉蓉不置可否,這事兒放在誰身上,都不會善罷甘休。
害死人家妻子,又來害人家女兒,這是什么仇什么怨?“二位先回房間,稍后有什么需要二位的,還請不吝賜教。”
徐定山說得客氣,但席述和顧蓉蓉都知道,這事兒一時半會兒沒辦法解決,他們也走不了。
兩人對視一眼,目前只能這樣。
三人準備離開,還沒邁步,有人一聲怒喝:“你要干什么!”
徐川霖回來了。
他也是來找席述的,剛從外公家回來,冷星赫給他的果子有效,外公喝了用果子煮的水,安穩睡著了,這是許久沒有過的事。
他激動不已,趁著這個時機,想回來找席述,席述治好了徐晚珍,那應該也能治好外公,外公年紀大體弱,又病得久,但是沒關系,有長命果煎水,雙管齊下,治愈的可能性很大。
哪知他一到院門口,就聽他他父親來了,而且還沒出去,再進院子,卻發現屋里沒人,聽到后面有動靜,趕緊過來查看。
徐定山看著他,長出一口氣:“晚珍的事,瞞著她也就算了,為何瞞著我?”
徐川霖走到他面前,看看席述和顧蓉蓉,兩人身上都有土,再看墻上竟然還有個洞,心頭就火大。
“你要逼他們走,還要他們鉆洞?還是說你要殺他們,嚇得他們要鉆洞逃走?”
顧蓉蓉:“……”平時徐川霖多聰明,一遇上他老爹,腦子就短路,果然憤怒和沖動是魔鬼。
徐定山氣笑:“你在胡說什么?我在問你,為什么珍兒的事要瞞著我?”
徐川霖怒問:“瞞不瞞有什么區別?告訴你實情,你能解決什么?你會關心什么!”
徐定山看他半晌:“川霖,我已經知道,珍兒是中毒。”徐川霖不以為然地笑笑:“當然,以你的手段,什么問不出來,大夫手無縛雞之力,你逼問他,還不是手到擒來?”
徐定山聲音艱澀:“如果你早點告訴我,那我也……我也能知道,你母親,和珍兒一樣,是中毒,不是生病。”
徐川霖眼睛霍然圓睜,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你說什么?再說一次!”
徐定山緩緩重復:“你母親的情況,和珍兒一樣。我昨天晚上去看過珍兒,看到她手上未退的紅點紅斑,問過她的感受,她的癥狀,和她所說的感受,與你母親,完全一樣。”
“只不過,你母親到后期……情況嚴重得多,她剛開始病的時候,怕你們擔心,不讓我告訴你們,所以,你們不曾知道,她最初是什么樣子。”
是的,徐川霖記得,當他知道母親生病的時候,母親已經有些嚴重。
那時候他們兄弟三人,大哥在軍中,不常歸家,他整日忙著生意,肆意瀟灑,小妹貪玩,又受盡寵愛,不像別人家的小姐被拘著天天晨昏定省,尤其母親生病以后,大概也不想讓他們知道,所以,更是省了小妹的請安。
以至于最初母親生病時,他們都不知情。
為此,他們兄妹三人都非常自責,知道母親病情后,每天都去請安。
尤其是……大哥,甚至還想過要盡快大婚沖喜,但也就是那個時候,未來大嫂遇害身亡,大哥陷入痛苦泥潭,此事也沒能瞞住母親,加重病情,很快就……
思及此,徐川霖心痛得無法呼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