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玉朗自己也掛了彩,蘇媚頭發散亂,倒是沒有受傷。
兩人互相怒視,像水火不容的仇人。
“蘇媚,賤人!我那么相信你,你竟敢和老三暗渡陳倉,還誣蔑于我。”
蘇媚尖聲道:“呸!你算什么東西?我是金縷閣的主事,金縷閣向來只挑最好的人合作,你是個廢物,自然要被淘汰。”
“至于誣蔑,我哪條誣蔑了你?被嫌棄,被輕視,你父母兄弟皆如此,怎么,你還要求我一個外人稱贊你嗎?”
封玉朗氣得快要跳腳:“閉嘴,你胡說什么?明明你才是賊,監守自盜的賤人,卻在尊使面前污蔑我。”蘇媚咬牙:“哼,你還有臉提尊使?今夜若非是尊使告知我你在此交易,我……”
話沒說完,一支信號箭沖天而起,照亮夜空。
蘇媚后面的話也咽回去,剛才的最后兩句封玉朗也沒有聽清楚。
兩人此時的驚愕倒是一致。
光亮之后,大門方向傳來整齊的腳步聲,還有薄甲鏗鏘之聲,火亮照亮,一隊馬殺氣騰騰而來。
他們沒喊打喊殺,卻氣吞一切。
迅速包圍院子,把剩下的幾人圍在中間。
左右一分,一人邁步走來,身上鐵甲映著火把光亮,森然,冷銳。
他腰側挎刀,右手扶在刀柄上,仿佛人刀已經合一。徐定山。
封玉朗心頭一跳,怔愣一瞬,擠出個笑意上前見禮。
“徐將軍,您怎么來了?”
徐定山冷笑一聲:“封玉朗,你未經本使允許,私自調動護城軍,你說本使為什么來?”
“徐將軍有所不知,我是得到消息,這里有一伙匪徒,意圖害我余州百姓,這才帶人來悄悄捉拿,實非有意隱瞞,是想等著拿住他們以后,回去再……”
話未了,屋門開了,徐川霖從里面走出來。
封玉朗看到他,臉色慘白如紙。
面對徐定山,他還能撒兩句謊,因為他覺得徐定山不知情,可徐川霖為什么從屋里出來?
他什么時候在那里的?
方才和蘇媚說的話,他聽去多少?徐川霖上前見禮:“父親。”
徐定山點頭:“做得好。”
徐川霖看向封玉朗:“封玉朗,你還嘴硬?這個女人是金縷閣的吧?你們之間的問題,需要我重復一遍嗎?”
蘇媚也驚呆,心頭涼了半截,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怒視封玉朗,見封玉朗這樣,看樣子也是不知道的。
可這……是怎么回事?
徐家父子為什么會來?
蘇媚心思迅速轉動,上前盈盈見禮:“徐將軍,不知這其中有何誤會?民女到此,是因為閣中丟了一批財物,有消息稱,是封玉朗所盜,今天晚上在這里交易,我是來與他對質的。”
“民女就是個生意人,平時奉公守法,從未做過半點……”徐定山冷知一聲:“奉公守法,沒有做過半點壞事?你是想說,我夫人的死,與你無關?”
蘇媚一愣,眼中閃過慌亂:“徐將軍,此話從何說起?”
徐川霖臉色陰冷:“蘇媚,你先想想再說吧,本公子會給你說話的機會。”
徐川霖親自上前,要把蘇媚拿住。
她身邊的兩個高手,還想反抗,徐川霖一劍刺死一個,剩下的那個立即也有點慌。
蘇媚后退道:“徐公子,你不能拿我,我……”
徐川霖一腳把他踢倒,字字都沾滿怒火:“本公子恨不能現在就活剮了你!”
拿出準備好的繩子把蘇媚捆住,又把她的嘴堵好,省得她咬舌自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