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顧蓉蓉語氣篤定。
“為什么?”母雞不解,“這么肯定?”
“如果他維護,他在意,至少封玉朗不會是今天這個結果。”母雞嘆氣:“說得也是。”
說話間,封府的大門開了,亮起火把,封庭遠帶著封玉昭從里面出來,兩隊府兵排列兩邊,把門前照得如同白晝。
顧蓉蓉抬眼看,封庭遠看到眼前的陣仗,也明顯愣了一下,封玉昭也有點意外。
封庭遠回神露出笑意拱手:“徐將軍,深夜到此,有失遠迎,不知……這怎么了?”
徐定山面無表情,微合的眼睛睜開,看著他開門見山道:“封庭遠,本使問你,金縷閣的事,你可知情?”
封庭遠來的路上已經想了許多可能,萬沒想到,他一開口就提到金縷閣。
封庭遠勉強維持著笑意:“金縷閣我是聽說過的,想必余州也沒幾個人不知道。不知您說的是何事?”
封玉昭見了禮,開口道:“如果徐城使指的是我三弟與那個女子的流言,徐城使請務必不要相信,那些都是無稽之談。”
封庭遠看他一眼,沒有說話。
顧蓉蓉握著韁繩,嘴角扯出個極慢的笑意——有意思。
以前倒沒發現,封玉昭還有這心機。
徐定山冷笑一聲:“是不是無稽之談,本使心里有數,不過,本使所指,也并非只這一件事,畢竟男女情事,還不值得本使大動干戈。”
封庭遠覺得臉上無光,本來好好的兒子,是被他寄予厚望的,是他要往臉上貼的金,現在好了,不但金沒貼上,還落得個沒臉。
讓人當面嘲笑。
徐定山繼續說:“本使所指,是金縷閣的主事蘇媚,與你的次子封玉朗,暗中勾結,私會,借著男女之情,實則行違反軍令,意圖嘩變,暗害長寧王,毒害我夫人和岳父之事。”徐定山的話如同一個個炸雷,扔到封庭遠面前,每一個都炸得他不知所措,瞠目結舌。
封庭遠臉色發白,滿目惶恐:“這……這從何說起?封玉朗確實性子不夠穩重,有時做事不周,身邊也有妾室,就算男女之事上私行有虧,但這……違反軍令,意圖嘩變……”
后面的罪名,他都沒膽子重復。
暗害長寧王,毒害徐夫人和程老爺子,這都是什么?
封玉昭也急聲道:“徐城使,這違反軍令,意圖嘩變,可是重罪,您……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徐定山冷哼:“他私自帶兵離營,在萬安寺舉刀兵之亂,還早就把萬安寺的僧人做為仆從使用,一些江洋大盜,逃兵,在那些假扮僧人,寺中有暗道,為的就是運送暗害長寧王的東西。”
“這其中有什么誤會?”“至于他毒害我夫人和岳父,本使也有人證。”
封庭遠冷汗濕了里衣,但還是難以置信。
“萬安寺?”他實在費解,“那里有暗道,他在那安排了人?還是江洋大盜和逃兵,這……”
“你不必重復本使說的話,封庭遠,不管你知不知情,這都是事實,你也休想借口不知,而推脫干凈。”
封庭遠呼吸急促:“徐城使,這是何時的事?封玉朗此時不在府中……”
他說到這里猛地頓住,忽然想到一個可能。
封玉朗沒有在府里,是不是已經被拿下了?
封玉昭急聲道:“徐城使,我們父子一向忠心耿耿,兢兢業業,從未做過一件違反軍令之事,這其中定然有誤會。”
“不如進府細說,解開誤會可好?”徐定山沒答言,抬手一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