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大人,太子殿下來了。”
國師正在研究一張符紙的畫法,聽到守衛的稟告后,連頭都沒抬一下。
“不見,不見。”
“若是畫不好這張符,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見。”
國師府的人哪個不知道國師的脾氣,怪得很。
將未來國君擋在門外這種事情,怕是也只有他做得出來。
那守衛無奈,只好又回到了府門外。
“還請太子殿下恕罪,國師今日,今日實在是不方便見客。”自己家國師不靠譜,他得幫國師找找補。
聽到這話,太子絲毫不感覺到意外。
畢竟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國師拒在門外了。
“夫人,怕是我們今日見不到國師了呢。”太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白如意朝著太子福了福身,“太子殿下,且讓民婦試試吧。”
她今日無論如何都要見到國師。
若是她猜的不錯,柳依依現在應該已經知道了她帶著孩子與沈煜和離之事。
府邸,她現在是回不去了。
如今也只有破釜沉舟的一試了。
她看了眼太子懷中睡著的糖糖,眉眼堅定的走向了方才的守衛。
“勞煩這位大人再去稟告一聲,就說民婦白氏帶幼女沈棠求見國師大人。”
若是放在平常,一介民婦是靠近不了國師府的。
可那守衛見白如意衣著不凡,還是與太子同乘一輛馬車而來,自然不敢輕慢。
“還請夫人稍后,我這就進去稟告。”
雖然知道稟告的結果還是一樣,可守衛還是轉身進了國師府。
見國師還在一張一張的畫符,那守衛猶猶豫豫的上前稟告道:“國師,有一位自稱白氏的婦人,帶著幼女沈棠前來求見。”
“不見,不見。”國師依然是頭都沒抬。
那守衛早就猜到國師會這么說了,轉身就走。
邊走還邊搖頭,國師連太子殿下都不見,又怎會見一個婦人呢?
“站住,你剛才說誰求見?”守衛還沒走兩步,就被國師給叫住了。
那守衛有些不解,但還是回頭稟告道:“一位自稱是白氏的婦人,帶著幼女沈棠前來求見。”
國師猛地站了起來。
“沈棠?”
“是不是一個四個多月大的嬰孩?”
守衛想起太子懷中確實抱著一個幾個月大的嬰孩,便點了點頭道:“是有那么一個嬰孩。”
“不過是在太子懷......”
“快,快快有請!”守衛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國師打斷了。
“不,不,我親自去迎。”
“她終于來找貧道了,她終于來了。”
國師說著便興沖沖的沖出了屋子,只留下那守衛一臉的漿糊。
連太子都不見,卻如此著急的去見一位婦人?
到底是國師瘋了,還是那婦人大有來頭呢?
守衛見國師的身影已經不見了,也連忙跟了上去。
等他氣喘吁吁的跑到府門外時,卻看到國師老老實實的站在太子面前,正神態恭敬的盯著太子懷中的小奶娃看。
他何時見過國師有過如此恭敬的神情,不由得的看向了太子懷中的小奶娃。
那小奶娃似乎睡得極香,嘴里還吐著一個大大的小奶泡,看起來可愛極了。
就連他這個整日只知道舞刀弄槍的粗人,都忍不住想要多看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