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熹帝怒極,重重的拍了一下龍案,引得糖糖和太子紛紛看向了他。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控了,忙怒道:“安景洛不過是個庶子,還是個不足十六歲的少年,且自幼體弱多病,他為何會有這般野心?”
聽到安熹帝如此問,太子有些心虛的低了低頭。
因為當初,他就是因為這些表面上的原因,才忽略對安景洛的懷疑,主要調查起了安景衡。
如今想來,這些原因,怕都是安景洛故意讓他們看到的。
他仔細思慮著關于安景洛為數不多的調查,若有所思道:“或許,這與他的生母有關。”
“生母?”
太子點頭:“兒臣因為有要事在身,沒有參加瑞王叔的慶功宴,便想著得空了帶著禮物去單獨拜訪。”
“為了能投其所好,兒臣就讓人去查了瑞王叔和他那兩個兒子的喜好。”
“在讓人查探的過程中,兒臣發現,安景洛的生母并不是安國人,而是西紗國人,只是被瑞王特意隱瞞了身份而已。”
“二十年來,西紗國一直覬覦我們安國的疆土,這才屢次進犯,可又屢屢被瑞王擊敗,鎩羽而歸。”
“如今看來,或許安景洛的生母并不是普通的西沙國人,而是在西紗有著重要地位之人。”
“這樣也就解釋的通,安景洛為何會有如此野心了。”
“恐怕他是想要用另外一種方式,幫西紗國達成夙愿。”
【唉呀媽呀,我這太子表哥的腦子是用啥做的?】
【怎么就這么聰明呢?】
【不錯,男主的生母確實不是一般的西紗人。】
【她是西紗國的公主,也是西紗國最優秀的一名細作。】
說到這里,小家伙突然覺得有些口干,她爬到安熹帝旁邊,朝著安熹帝伸出了小手。
安熹帝會意,連忙從身上摸出了糖糖的小奶壺,遞到了她的手中。
自從開始帶糖糖上朝,他已經養成了隨身帶著小奶壺的習慣,儼然是一副標準的奶爸模樣,哪里還有半分天子威嚴。
身邊伺候的人都已經司空見慣了,并無太多驚訝,倒是太子和姬進福,紛紛詫異不已。
特別是姬進福,下巴都差點被驚掉了。
這可是天子呀,竟然隨身帶著樂安郡主的奶壺?
看來傳聞真是一點都不假,這樂安郡主當真是整個安國最受寵的孩子。
如此想著,他不由得抬眼,偷偷的看了糖糖幾眼。
卻看到小家伙正靠在龍椅上喝奶,小手手抱著小奶壺,一副悠閑愜意的模樣。
喝飽之后,她的小手往旁邊一伸,安熹帝就接過了她手中的奶壺,很自然的揣進了自己懷里。
姬進福揉了揉眼睛,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做夢。
而吃飽喝足的糖糖,也開始回憶起了男主生母和瑞王的故事。
【我記得,瑞王還未去鎮守西門前,西紗國就屢次進犯。】
【只不過那時,勝多敗少,西紗國的優勢很大。】
【可自從瑞王去駐守西門關之后,就徹底將西紗國的鐵騎攔在了西門關之外,這可愁壞了西紗國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