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洛聽到稟告后,十分擔心那些秧苗的情況,便帶著康楷和康勝直接翻墻去了竹清居。
他們到的時候,沈念情已經站在那里好一會兒了,旁邊還有兩個丫鬟,一個為她撐著傘,還有一個為她提著燈。
看到安景洛并未撐傘后,沈念情忙拿過丫鬟手中的傘,朝著安景洛的方向快步走去。
她邊將傘撐在安景洛的頭上邊關心問道:“阿洛,這么大的雨,你怎么連把傘都不帶?”
抬頭時,發現安景洛的頭發已經被雨淋濕了,雨珠沿著他烏黑如瀑的發絲滑落,滴落在肩頭,然后滲透進衣裳里。
好看的眸子在夜色和雨幕的映襯下,也添了幾分朦朧與深邃,就猶如被雨水打濕的櫻花般,好看到讓人移不開眼。
沈念情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安景洛,只覺心跳的越來越快了。
安景洛并未開口說話,只是徑直的朝著沙土地走去,沈念情也忙跟上,吃力的幫他撐著傘。
直到確認沙土地的紅薯秧苗安然無恙,安景洛才算是真的松了口氣。
他從沈念情手中拿過雨傘,輕松撐在兩人頭頂。
“聽說老鼠又來偷秧苗,太過著急,就忘記外面在下雨了。”
他看向沈念情,眸中帶著溫柔:“還好紅薯秧苗沒事,不然我們又要白費功夫了,將士們的糧草也成了未知。”
沈念情見安景洛如此緊張這些秧苗,心里是既歡喜又生氣。
歡喜的是,這些秧苗對安景洛真的很重要,它們越重要,那她在安景洛心里的位置也就越重要。
生氣的自然是糖糖和那些老鼠了,她憤憤道:“沈棠還真是賊心不死!”
“還有那些死老鼠,當真是討厭的很。”
安景洛并未說話,只是看著沙土地上留下的老鼠腳印,眸色晦暗不明。
許久后,他才緩緩道:“念情說的沒錯,那些老鼠確實討厭。”
“我聽小廝說,今晚來的老鼠有上百只那么多......”
他眸光驟冷:“這么多老鼠,也怪不得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偷走上次的秧苗。”
沈念情恨恨道:“沒想到沈棠那個小賤人竟然有這么強大的號召力。”
“不過,她也就能使喚一些老鼠呀雞呀什么的,別的本事還真沒有。”
“就這還能被國師和安熹帝奉為神明,說成是福星,我看他們真是老眼昏花到不行了。”
安景洛雖未像沈念情那般氣憤,可臉上的神情也不好看。
他盯著沙土地里密密麻麻的老鼠腳印,微微蹙眉:“那些老鼠雖不為懼,但若是再來幾次,就算是偷不走秧苗,怕也會把秧苗踩死不少。”
他收回目光,看向沈念情道:“念情,我們不能再放任那些老鼠不管了。”
沈念情點頭:“確實不能再放任那些臭老鼠為所欲為了。”
若是能將那些老鼠通通都殺了,也能挫一挫沈棠的銳氣,讓她從此之后再也不敢招惹自己。
只是,想到京城中的老鼠多如牛毛、數不勝數,沈念情就有些犯難。
“阿洛,若是全京城的老鼠都聽沈棠使喚,怕是我們也殺不完呀。”
安景洛嘴角微揚,眸中閃過一絲冷厲:“我們是殺不完。”
“可若是全京城的百姓都幫著我們一起滅鼠,那就另當別論了。”
“全京城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