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熹帝笑呵呵的刮了一下糖糖的小鼻子,滿眼都是寵溺:“行,小團子說什么就是什么,朕這就讓鴻臚寺卿去傳達朕的意思。”
百里顥峪聽到這話,瞬間不淡定了。
沒想到堂堂安國皇帝,竟然對一個小奶娃的話言聽計從?
這安國到底是安熹帝做主還是樂安郡主做主呀?
他有些急切的上前一步:“抱歉,打擾一下,我還有些話要說。”
安熹帝這才想起了他的存在,想到自己竟然把東盛國太子晾在了一邊,他有些尷尬的笑了兩聲:“東盛太子有話不妨直說。”
百里顥峪看了眼御書房內伺候的下人,欲言又止。
安熹帝見狀,擺了擺手,屏退了御書房內的所有人,只留下了糖糖和李公公。
百里顥峪感激的看了一眼安熹帝,才繼續道:“皇上,我此次不遠千里趕來安國,除了要為小郡主慶賀生辰之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您。”
“何事?”安熹帝目光如炬,審視著眼前這位看似柔弱實則堅韌的東盛太子,心中已經有了幾分猜測。
這百里顥峪雖是東盛國太子,可自從母親去世、母族衰落后,手中已經沒了任何權勢,太子的位置坐的那叫一個如履薄冰,此番前來,怕是想要求他合作的。
就當安熹帝躊躇滿志,等著百里顥峪開口求他時,卻聽到百里顥峪說道:“東盛國準備對安國出兵了。”
此言一出,安熹帝和糖糖均是一驚,但隨后,安熹帝的眸中便爬滿了懷疑。
“若真如此,那你為何還要來我安國?又為何要將此事告訴朕?”
他這東盛太子當的可真有意思。
百里顥峪早就知道安熹帝會有此一問,他輕輕咬了咬下唇,似乎在強忍內心的憤慨與無奈:“因為我就是東盛國對安國出兵的祭品。”
說到這里,他深吸一口氣,目光直視安熹帝,眼中閃爍著決絕與懇求:“之所以將此事告訴安國皇帝您,一是不希望自己真的淪為祭品,二是不希望東盛再起戰事。”
安熹帝審視著眼前的東盛太子,似笑非笑道:“這么說的話,是你的父皇想要挑起戰事,甚至不惜犧牲你了?”
百里顥峪連忙否認:“不,不是我的父皇,是我的皇叔,英武王。”
“東盛國的國君之位看似是我父皇在坐,但權力卻早已到了我皇叔英武王的手中。”
【啥,鸚鵡王?】
【鸚鵡也能做東盛的大王?】
【這東盛國還真有意思,讓一只鸚鵡做大王。】
安熹帝差點沒笑出聲來。
他強忍笑意,一臉嚴肅的看向百里顥峪:“這么說的話,此番是你的皇叔英武王讓你來安國的,他想讓你死在安國,然后再以為東盛太子報仇為由,正式對安國出兵?”
百里顥峪鄭重點頭:“正如陛下您所說。”
安熹帝聞言,沉默片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閃爍著不容置疑的篤定,仿佛已洞察一切。
“東盛太子,你此番坦誠,除了求生避戰,怕還有別的目的吧?”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玩味,卻又不失帝王的威嚴。
百里顥峪見自己的心思被安熹帝輕易看穿,索性也不再遮掩,眼神堅定,直言不諱:“陛下明鑒,我的確另有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