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的臉色早已蒼白如紙,他顫抖著手指向安景洛,聲音里滿是痛心與不可置信:“洛兒,你……你怎會變成這樣?權力真的能讓你失去所有理智嗎?”
他搖著頭道:“我們瑞王府世代忠良,我怎能容忍你做出這等忤逆之事!”
安景洛猛地抬頭,目光如炬,直視著瑞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理智?在權力的誘惑面前,理智不過是弱者的借口罷了。”
“世代忠良?若是你所謂的世代忠良就是世世代代給別人做看門狗,那我寧可不要!”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決絕,身體前傾,雙手緊握成拳,青筋在皮膚下隱約可見。
他盯著瑞王看了許久后,才緩緩松開了緊握的雙拳,用著蠱惑人心的嗓音說道:“父王,和我一起吧,帶著你手中的十萬將士,和我一起打破眼前的一切,登上那至高無上的地位,成為那至高無上的人。”
瑞王面色鐵青,雙目圓睜,怒視著安景洛:“你休想!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背叛皇上,背叛安國!”
安景洛見瑞王的眸光如磐石般堅定,不屑冷笑:“果然是個愚忠的老東西。”
“既如此,那我就讓您老人家好好看看,我安景洛是如何一步步走上那至高無上的位置,將你效忠的皇帝、效忠的安國全都死死的踩在腳下。”
“還有那些曾經看輕我、嘲笑我的人,也都將跪倒在我的腳下,顫抖著求饒!”安景洛的臉上洋溢著一種近乎病態的興奮,眼神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
瑞王望著眼前這個幾乎被欲望吞噬的兒子,無奈的閉上了眼睛,直到這一刻他才徹底明白,自己小兒子的執念到底有多深。
衡兒說的對,他已經沒救了,徹底沒救了。
他重重吸了一口氣,壓下心底的復雜情緒,然后才猛地睜開了雙眼。就當他想要拔出手里的寶劍,結束這一切時,身子卻突然一軟,四肢都沒了力氣。
他猛地扶著身旁的桌子站穩,不敢置信的看向安景洛:“洛兒,你,你對父王做了什么?”
安景洛看著已經無力站立的瑞王,嘴角劃過一抹輕笑。
“不過是趁著父王不備,給父王下了點毒而已。”他的話語輕描淡寫,卻如寒冰刺骨。
“你!”瑞王指向安景洛,滿眼都是不可置信,“你竟敢,竟敢對自己的親生父親下手?你還是個人嗎?”
“父親?”他重復著這個稱呼,眼中卻無絲毫溫情,“從你決定對我出手的那一刻起,我們之間的父子之情便已蕩然無存。”
言罷,他緩緩站起身,步伐堅定而冷酷,走到瑞王面前,輕易地從他手中抽走寶劍,隨手擲于一旁,再將瑞王攙扶至椅邊坐下。
安景洛蹲下身來,與瑞王平視,那雙眼睛深邃而幽暗:“好了,我的好父王,我們不必再浪費口舌了。告訴我,兵符在哪兒?”
“只要你告訴我兵符在哪兒,我就會給你解藥,為你解毒。”
瑞王看著安景洛那雙充滿欲望的眸子,不由得冷笑出聲:“兵符?”
“你這輩子都得不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