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妃宮中,安熹帝正沉浸在溫柔鄉中。
“皇上,太子殿下有急事求見,已在御書房等候了。”李公公站在門外,朝著里面恭敬稟告。
安熹帝聞言,神色一凜,眸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憂慮。
他深知,若非事態緊急,太子斷不會深夜驚擾。
于是,安熹帝即刻讓人為他更衣,匆匆趕往了御書房。
剛一走進御書房,安熹帝就看到了渾身是傷、面無血色的安景衡,心中大驚,忙上前詢問:“景衡,你這是怎么了?快告訴朕,發生了何事?”
安景衡跪倒在地,將瑞王府的變故一五一十地稟告給了安熹帝,言辭間滿是焦急與憤慨:“皇上,臣懷疑臣的父王已經落在了安景洛的手中,還請皇上出手,助臣救出父王。”
安熹帝聞言,臉色瞬間鐵青,怒意滔天,一掌拍在案上,震得燭火搖曳:“沒想到安景洛已經泯滅人性到了這個地步?不僅追殺親兄,竟還囚禁親父,簡直喪盡天良,罪該萬死!”
太子見狀,連忙上前一步,語氣中滿是沉穩與急切:“父皇,當務之急是救出瑞王,其余之事,待日后再行清算。”
安熹帝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心緒,從袖中取出一枚令牌,鄭重地遞到太子手中:“拿著這塊兒令牌,可以調集宮中最好的暗衛,他們可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救出瑞王。”
“記住,救出瑞王后,即刻帶他入宮,不可耽擱。”
太子接過令牌,似是想到了什么,略一沉吟后道:“父皇,如今安景洛的軍隊已經在我們的控制之中,他安插在朝中的人也已盡數被我們拔除,瑞王手中的兵權也已經上交,在救瑞王的同時,是否直接將他捉拿歸案?”
安熹帝眸中閃過一絲猶豫:“安景洛布局已久,又與西紗聯系密切,若能一擊必中還好,若是讓他逃脫了,恐會直接叛亂。”
他實在不想看到血流成河、民不聊生的畫面,所以才會一忍再忍,想要兵不血刃的解除安景洛的危機。
本以為,瑞王回府后,會親自了結這一切。
沒想到,瑞王竟然失敗了。
既如此,他也是時候該出手了。
安熹帝看了眼太子,又從袖中取出一枚令牌,鄭重遞到太子手中:“此枚令牌可以調動京城禁軍,助你圍府捉拿安景洛。”
“切記,要先救出瑞王再動手,萬不可讓瑞王淪為安景洛手中的人質。”
太子接過令牌,鄭重點頭:“父皇放心,兒臣自有分寸。”
安熹帝微微頷首,并未再說什么,而是轉向安景衡,蹙眉叮囑:“景衡,你傷勢過重,就暫且留在宮里治療吧。”
安景衡聞言,心中焦急難耐,朝著安熹帝行了個大禮道:“還請皇上準許臣與太子同去。”
“臣比任何人都熟悉瑞王府的地形,可為太子引路。”
安熹帝見他傷勢嚴重,手臂和腿都幾乎變形,直接拒絕:“不行,瑞王如今生死不明,若是你再有個好歹,朕該如何向瑞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