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們可以進去了。”祈澈的聲音雖透著清冷,但聽在安熹帝和安景衡耳中,卻如同春風拂面,讓人心頭涌現出了一絲溫暖。
安景衡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沖了進去。
安熹帝看了一眼李公公,示意他將糖糖和祈澈送回休息后,也跟著安景衡走了進去。
他們走到寢殿內時,瑞王的面色已恢復了幾分血色,那雙緊閉多時的雙眼也在聽到動靜時緩緩睜開,眼中閃爍著重生般的光芒。
看到安熹帝后,瑞王忙掙扎著坐了起來,滿眼著急,嗓音沙啞道:“皇上,安景洛他一直都在裝病,他私自養了軍隊,想要造反,還請皇上快做應對。”
安熹帝在瑞王的床榻前站定,面帶寬慰道:“瑞王放心,此事朕已了然于胸。”
說完拍了拍瑞王的肩膀:“瑞王中毒初愈,還請好好休息,其余的事情都無需擔心,朕自有法子應對。”
瑞王聞言,長舒一口氣,緊繃的神經終于放松下來。
“父王,您現在感覺怎么樣?還有哪里不舒服嗎?”安景衡緊挨著瑞王坐下,眼中滿是關切,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
瑞王有些虛弱的點了點頭:“已經好了許多了,讓衡兒擔憂了。”
聞言,安熹帝和安景衡才算是放下了心。
片刻的沉默后,安景衡終究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小心翼翼地問道:“父王,到底是誰對您下此毒手?是不是……阿洛?”
瑞王聞言,先是面色一黯,隨后長嘆一聲,緩緩點頭,動作中透露出無盡的失望與痛心。
他是怎么也沒想到,他護在手心里養大的小兒子,是真的想要他的命。
“畜生,阿洛他當真是畜生不如,我這就去殺了他,為父報仇,為民除害!”就在瑞王心中感慨萬千時,突聽安景衡咬牙切齒道,說著還站了起身,一副要沖出去的模樣。
瑞王見狀,連忙伸出手,用盡力氣拉住了他:“衡兒,冷靜!切不可魯莽行事!”
安熹帝見狀,也看向安景衡,略帶嚴肅道:“景衡,你父王說的對,你切莫沖動。”
“且不說你現在根本就找不到安景洛,就算是找到了,你也不一定會是他的對手,不然也不會被他逼到跳崖求生的地步了。”
“跳崖求生?”瑞王忙看向了安熹帝,神情很是激動,“皇上,您此話何意呀?”
安熹帝輕瞥了安景衡一眼,語氣中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深意:“還是讓景衡自己告訴你吧。”
安景衡遲疑片刻,仿佛是在衡量言辭的重量,最終,他深吸一口氣,將事情的始末全都告訴了瑞王。
瑞王聽后,身形微顫,抓著安景衡的手,眼眶瞬間泛紅:“都是我害了你啊,衡兒……”
“若不是父王一時心軟,也不會讓洛兒鉆了空子,造成現在的局面。”
“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皇上呀。”
安熹帝見瑞王滿臉自責,悔恨交加,便想轉移瑞王的注意力,開口問道:“瑞王,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找出安景洛才是當務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