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我為什么告訴你?”
若是告訴他,自己手里有不染塵,豈不是等于告訴他,自己就是珞棠?
畢竟整個神界誰人不知,不染塵一直都在她的手中。
一個大鐵劍已經很難解釋了,再加上一個不染塵,任憑她編出個花兒來,怕是樂離也不會信了。
不能說,打死都不能說。
況且,她也不能讓樂離出去壞事。
樂離見她似乎真的不愿意說,急得抓耳撓腮:“你就告訴我吧,我真的有急事要出去啊!”
糖糖抱著藕節般的小手臂,瞪著他,微微挑眉:“你能有什么急事?難不成是尿急?”
樂離聞言,那叫一個又羞又惱,朝著糖糖吼道:“你才尿急呢,你全家都尿急!”
“本仙孫是急著去抓那只死鳥,然后親手宰了它!”
糖糖搖了搖頭,語氣堅定:“那更不能讓你出去了。”
樂離一臉不解:“為什么?”
小家伙的神色突然變得認真了起來:“因為你的那只鸚鵡在這里犯下了滔天罪行,我怎么能讓它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在你的手里呢!”
樂離聽了這話,瞬間不干了:“什么叫不明不白的死在我的手里?”
“小屁孩,你搞搞清楚呀,那可是我自己的鸚鵡,不死在我的手里要死在誰的手里?”
糖糖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幾分深意:“自然是要死在東盛太子的手里。”
“誰?”樂離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又關東盛太子什么事兒?
小家伙再次強調:“東盛太子呀!”
見樂離不解,她略帶認真的解釋道:“你那只鸚鵡可是殺了他爹,若是不讓他親自報仇,他會遺憾終生的。”
當然,這只是原因之一,糖糖心中還有更重要的盤算。
她的眼神逐漸變得深邃,臉上也帶著前所未有的凝重:“當然,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
“只有讓東盛太子親手除掉這個謀殺英武王、危害東盛國安危的鳥妖,他才能重新樹立太子威信,收服英武軍,瓦解英武王的勢力,從而順利繼任東盛國君之位。”
聞言,樂離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嫉妒,語氣中也帶著幾分酸意:“你倒是為他考慮得周全。”
糖糖轉頭看向樂離,眼神中帶著前所未有的認真與堅定:“我不是在為他個人考慮周全,而是要為這天下的蒼生謀一個周全。”
她將目光移向遠處,喃喃道,“眾生皆苦,我只想盡我所能,為他們鋪設一條通往太平盛世的道路,讓他們苦中作樂,平平安安的過完自己的一生。”
樂離聞言,不由得微微一怔,仿佛在她身上看到了昔日珞棠的身影。
那時的珞棠,也是這般大義凜然地站在仙界大軍之前,聲音洪亮,字字擲地有聲:“六界紛爭不斷,蒼生苦不堪言,唯有統一六界,方能引領大家走出苦海,迎接新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