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凌槐綠就起床做了綠豆稀飯,烙了兩張雞蛋餅,將泡菜撈出來,切了一小碟。
衛生間里,她給裴觀臣放好了水和毛巾,就進了自己房間。
裴觀臣起床出來,見桌上擺好了飯菜,只有他一人的。
衛生間里,溫水放好,毛巾香皂都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
他靜靜洗漱,屋里多了一個人,卻沒半點讓人不適的窺視感,安靜的似乎還是他一人。
他在外面吃飯,凌槐綠在房里吃飯,邊吃邊看馮小紅給她的六年級課本。
文化太低,做起事來很不方便,就像她前世跟人學藥劑制作,真的是很吃力。
重來一回,她要報仇,但不打算把自己送進監獄,那多學點東西,總是沒壞處的。
等她吃完出來,裴觀臣已經回房間了。
凌槐綠收拾完房間,洗完衣服后,給裴觀臣泡了壺蜂蜜水放桌上,蜂蜜利便,久坐不動的人容易便秘。
她寫了個小紙條給裴觀臣:“臟衣服可以放門口竹筐里,有什么需要的,或是飯菜有不合口味的地方,請留言放桌上!”
放下小紙條,她就去了大院里,將屬于裴家的菜地給收拾出來。
入秋了,可以種點白菜和蘿卜,再種些蔥蒜韭菜,省的吃啥都得去買。
張玉芳拎著個籃子過來:“是小裴媳婦吧?你這新媳婦,細皮嫩肉的,種啥菜呀,想吃啥,去嫂子家摘就是。
這種菜呀,就不是你們年輕人能干的活兒!”
裴家這小菜園子,不過三四平米大,之前一直是隔壁張玉芳在種。
上次,徐老太帶凌槐綠過來,就跟她說了,這菜園子往后要收回去,她孫媳婦要種。
菜市場雖說賣的啥都有,可哪有自己種的新鮮,再說了,徐老太也想讓凌槐綠有點事干。
不然一天天太閑,就該跟孫兒鬧矛盾了。
“多謝嫂子好意,我還是想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凌槐綠揮著鐮刀,繼續將干掉的豆蔓枯藤給拽出來。
隨后一把火將豆蔓給點著,燒成灰做肥料。
張玉芳見凌槐綠沒聽明白她的意思,有些不高興;“小裴媳婦,這地是我種著的,鄉下人都曉得,這種就該種一年。
畢竟開春,我可是下了肥的,這才入秋,你就搶著要種回去,你年紀輕輕的,咋能這么不曉事呢?”
凌槐綠直起腰來:“既然你也說了肥料這事,你種我家這菜園子,少說也有將近十年了吧。
都曉得地力透支,土地越來越貧瘠,后頭是長不好莊稼的。
張嫂子,你不會不懂這個道理吧?
你說說,種了我家菜園子將近十年,你打算怎么補償?”
張玉芳原本想欺負凌槐綠新媳婦臉皮嫩,不好意思跟她計較,繼續霸著這菜園子不放。
畢竟,她家五口人,兩塊菜園子加小院里面種出來的菜蔬瓜果,不但夠自家吃,有時候還能有點多余的送人。
只是沒想到,凌槐綠這么不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