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田,你個王八蛋!”凌玉嬌這會兒已經氣得失去了理智,抓著蔡田是又撓又咬:“我就跟過你一個男人,如果不是你,還能是誰?”
蔡田被她抓著,脖子上都抓出了血口子。
他也是火了,扯著凌玉嬌的頭發,就是啪啪兩個大耳刮子:“瘋婆子!誰像你這么賤,都沒結婚,見個男人就能上床,鬼知道你那臟病是怎么來的。
你少往老子身上扯,老子人好好的,壓根就沒事。
你再敢鬧,老子弄死你!”
凌玉嬌怎么可能放過他:“不可能!我絕對是被你給傳染的,蔡田,你有種就跟我去醫院,去檢查一下,就知道你有沒有得病了!”
“滾開!”蔡田狠狠一巴掌甩她臉上:“我特么瘋了,沒事跟你跑醫院去檢查那種臟病!”
“不,你必須去,你絕對有病!”凌玉嬌不管挨了多少打,都死死抓住蔡田不放手。
店里另外兩個穿著吊帶裙子的女人嘻嘻笑道:“蔡哥,人家說你有病,你就去檢查一下唄!”
“就是啊,我看你最近不是經常咳嗽么,還是去檢查一下的好啊!”
凌槐綠微微蹙眉,就憑這兩個女人的站姿和說話語氣,她就能看出,蔡田待的這個發廊不正經。
八九十年代,這種小門面發廊幾乎遍布每個城市。
有的多少還掩人耳目,還真就有個老板娘像模像樣給人推個頭發刮個胡子之類的。
有的發廊就很離譜了,里頭連個剪頭發的推子都沒有,成日里就只有一兩個女人大喇喇坐在門口跟人嬉笑聊天。
她前世從剛從鄉下回來,為了洗頭麻煩,想剪個短發,就差點進去這種地方。
那老板娘看她就跟見著肥肉一樣,不停游說,說能帶著她掙錢,只要在她店門口,天天坐著就有錢拿,把凌槐綠給嚇壞了。
后來好長一段時間,對于這種光線昏暗,門面狹窄的發廊,她都有陰影。
發廊老板娘就是這個時候下樓的:“怎么了?這是?”
旁邊就有人七嘴八舌說了蔡田跟凌玉嬌的事。
老板娘約莫四十左右,濃妝艷抹,穿的很是暴露,聞言瞥了蔡田一眼,目光隨后又落在了凌玉嬌身上。
“小蔡,既然你女朋友找你,那你還是跟你女朋友出去說清楚的好,我這兒是正經做生意的地方,別回頭因為你們鬧得難看!”
蔡田急忙解釋:“不是,王姐,我跟她早沒關系了,我也不曉得,她怎么突然就跑來,還說啥......”
王姐揮揮手;“沒事,年輕人嘛,有事說清楚就好,你先把自己私事處理好,再過來上班吧!”
蔡田見王姐這態度,就曉得王姐是把凌玉嬌的話聽進去了,壓根就不想再跟他多廢話。
氣得他扯著凌玉嬌的胳膊:“賤人!你給我出來!”
蔡田將凌玉嬌扯到僻靜處,惡狠狠罵道:“凌玉嬌,你怎么就這么賤啊,當初不是你找人警告我,讓我不要再和你來往嗎?咋現在又自己找上門來了?
老子這輩子,遇上你這么個賤人,可真是有夠晦氣的!”
凌玉嬌捂臉痛哭:“蔡田,我今天去醫院檢查了,醫生說就是艾滋病,這個治不好,一輩子都毀了。
我沒跟過別人,就跟了你一個,這病要不是你傳給我的,總不能是我自己無端生出來的吧?”
蔡田從口袋里摸出煙盒,抽了支煙叼嘴上:“你說說,這病都有啥癥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