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發現讓柴蔚戒備起來:“她是不是壓制了修為?大師兄跟她過去會不會有危險?”
夏鳴山困惑:“元嬰期以上的大佬壓制修為,在這里做爐鼎,她圖什么呢?圖這些修士不洗澡,還是圖這些修士年紀大?”
在場沒人知道這個答案。
陸燼琰離開時,盛汐暗中附著了一抹神識在他身上。
但樓梯處有陣法,將盛汐的神識阻擋在外。
好在陸燼琰一走就啟動了特制的玉佩,盛汐憑借著自己這邊的另一塊玉佩,依稀能聽到陸燼琰和花魁走路的聲音。
不一會兒,里面傳來兩個人的說話聲。
……
樓頂賞月臺,花魁笑盈盈地往陸燼琰身上倒去:“此地只有我們,仙長想說什么,盡可以說。”
空氣中那股奇怪的甜蜜氣息愈發濃郁,陸燼琰躲開她,趕緊又往自己鼻子上糊了兩層靈力,隔絕這股味道。
“請問依依姑娘的本名叫什么?”陸燼琰直奔主題。
依依輕輕笑著:“一上來就問人家的閨名,你們無雙宗的弟子都這么猴急嗎?”
陸燼琰臉頰發紅,但重任在身,他沒有退卻:“請問姑娘本名是否姓司徒?”
花魁笑靨如花的臉僵了一瞬,但很快恢復如常,嚶嚀一聲:“奴家本名若不姓司徒,仙長就要棄奴家而去嗎?”
陸燼琰猶豫片刻,沉聲道:“不瞞姑娘,我受司徒夫人所托,前來尋找她走失的女兒。根據司徒夫人的描述,她女兒身前有一塊與你一模一樣的月牙胎記。”
依依的目光落向自己身前,她將衣領下拉,湊到陸燼琰面前,曖昧地問:“真的一模一樣嗎?”
陸燼琰起身避開:“請姑娘如實相告。”
依依輕輕笑了一聲,再次開口時已經沒了花魁的媚態,只有冷漠的笑:“我是司徒秀如何,不是又如何?”
陸燼琰這下能確認她的身份了。
他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司徒姑娘的真名,依依卻能一下就猜出來,可見她就是司徒秀本人。
可陸燼琰不明白時間線為什么會對不上。
“你來這里多久了?”陸燼琰問。
“司徒家沒人跟你說嗎?”依依問。
陸燼琰很謹慎地說:“他們只知道你走失,并不知道你的具體下落,這些年一直都在找你。”
“哈哈哈哈……”依依忽然笑了起來,“他們把我賣到這鬼地方,居然還有臉派人找我?真不愧是標榜仁義之家的司徒家!”
陸燼琰錯愕。
依依的笑容逐漸戴上了一股癲狂,笑容冷而滲人,“我已經在這里待了整整十年,十年!你知道我是怎么過來的嗎?”
她笑了一陣,湊到陸燼琰面前,倚在他身上,“幸好今天終于遇上了你。這鬼日子終于要結束了。”
陸燼琰忽然不妙,起身想走,一股元嬰期威壓襲來,他竟然動彈不得。
他身旁看起來只有煉氣九層的依依,實際修為竟然有元嬰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