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是。”
淵羨思索再三,起身道:“我去問師父。”
這次就算是打破陣法,他也要去鏡塵元君面前問清楚。
盛汐忙攔住他:“等一下,我還沒說完呢。”淵羨耐著性子問:“還有什么?”
“我覺得師父現在應該不方便說明他的身份。”盛汐若有所思地說。
她原本也和淵羨一樣,打算回來就去找鏡塵元君問清楚。
可是在靈舟上,鏡塵元君說這里說話不安全。
盛汐起初以為他是單純拒絕溝通,但回來后仔細思索這話,她懷疑當時跟師父議論這些可能真的不安全。
盛汐拍了拍身旁米色的坐墊,示意淵羨坐下:“大師兄,假設我們之前猜得沒錯,師父就是魔族大祭司君離的話,師父一個冠絕天下的大乘期,為什么要在這里假扮元嬰期?”
哪怕是為了保護淵羨這個遺孤,君離和新魔尊頤溟都是大乘期,也不用謹慎至此吧?
淵羨想不出來原因,靜靜聽盛汐說話。“我在想,師父或許現在受到什么限制,不能把話說得太明白,只能通過各種渠道暗示我們他的身份。”盛汐說。
淵羨想起這次君離墓之行的收獲。
如果鏡塵元君有意隱瞞身份,那就算他們把君離墓翻個底朝天都查不到半點線索。
可事實上,他們不僅拿到了想要的功法等寶物,還見到了君離的一抹殘留神識。
淵羨當時就覺得君離說話的語氣很熟悉,只是他不敢往那個方面想。
后來離開畫卷世界時,盛汐喊了一句“師父父”,淵羨知道小師妹跟自己想得一樣,膽子就大了些,才敢回來就找鏡塵元君確認身份。
君離墓中的有求必應、特殊照顧,以及特地將他們拉入畫卷世界,卻完全沒交代他們任何事,仿佛就是單純為了讓他們聽到君離和水驚羽的對話。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在給他們暗示。
可淵羨想不通:“能有什么會讓大乘期修士都這么忌憚,連自己的身份都無法承認?還是他受傷了,擔心有別的大乘期趁虛而入?”
“我不知道。不過,都說合體期就能摸到天人感應的邊,大乘期這種感應肯定更強。師父說不定是感應到了什么。”
盛汐說著想起師父平時在倚竹峰上侍弄花草的模樣,笑著說,“也說不定師父只是奮斗了一輩子,單純想退休了而已。”
這倒也附和鏡塵元君現在淡泊名利的性格。
只是淵羨心中隱隱有另一個感覺。
——這么多年,鏡塵元君都沒露出半點馬腳,現在突然暗示自己的身份,會不會是有重要的事要發生?
師兄妹兩人正說著,盛汐腰間的靈獸袋亮起光芒。那是一個普通的靈獸袋,淵羨一眼就認出里面裝著誰:“富貴兒怎么了?”
盛汐把富貴兒放出來。
雙生蟾蜍趴在盛汐專門為它準備的防毒小墊子上,喪喪的大眼睛亮起綠色的光芒,好似原文中陸燼琰的腦袋
它張開嘴,口吐人言:“丫頭,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水驚羽來查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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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今天還是兩更,但總字數沒少,還是三更的字數,這周的目標完成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