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塵元君掃了他一眼,語氣溫和地問盛汐:“小汐,這是怎么回事?”
“師父父,我們在冰霜城遇上盛如月,她假借為冰霜城修復護城大陣的名義,破壞了他們的護城大陣,還想殺我。”
“不過你放心,盛如月那么菜,她殺不了我,被我打跑了。”
“做得不錯。”鏡塵元君贊賞地點了點頭。明修仙君暗暗松了口氣,還好這小祖宗沒事。
不然的話,問心宗那么護短,他就是把自己賠出去,恐怕都難讓大乘期仙尊消氣。
御獸宗的長老們誰也不服誰,至今沒有推選出宗主。
但凡宗門大事,現在都由長老們共同商議、共同決定。
像這種需要宗主出面的事,也由長老們商議之后輪流出席。
胡禎死后,胡松遠這個少宗主的分量雖然不像之前那么重要,但長老們不想背上一個“欺凌幼主”的名聲,不可能對他的遭遇完全不關心。
見到站在盛汐身后的胡松遠和潘懷,御獸宗長老忙問:“你們倆真的差點被盛如月殺掉?”
提起這事,潘懷就跟點燃的炮仗似的,怒氣沖沖。“我們師兄弟在極地歷練時遭遇到暴風雪,意外走散。我落單時遇上了盛如月和諸翼,被他們倆抓住。”
“盛如月為了采一株萬年銀雪天芝,讓我去吸引銀雪天芝旁的守護妖獸。那頭守護妖獸有化神期呢!!”
他把自己的遭遇原原本本、詳詳細細說了一遍,說到最后只剩下死里逃生的慶幸。
“得虧我命好,遇上了盛汐。不然我和靈寵們都要凍死在極地中。”
明修仙君敏銳地聽出其中的矛盾點:“你說是諸翼幫如月抓了你,那盛汐怎么又說如月差點殺掉諸翼?”
“諸翼有元嬰期修為,如月才筑基,怎么可能殺元嬰期的妖族?”
盛汐知道明修仙君會問這事,早就抽空問過諸翼全部情況。“盛如月要用諸翼的鮫珠結丹,同時還要用諸翼的血去獻祭,用于半解除相柳的封印,將他從沉睡中喚醒。”
相柳最后歸屬盛汐這事要保密,但之前的事還是能夠說出來的。
眾長老震驚:“相柳在極地?!”
“盛如月去解開他的封印干什么?”
“宗門記載中,相柳是合體期,這樣的兇獸若是從沉睡中醒來,東南靈界的萬千生靈怎么辦?”
“明修,你就是這么教徒弟的?!”
“盛如月一個筑基期,怎么可能知道解開合體期妖獸封印的方法?明修,這是不是你教她的?”
明修仙君早在聽到相柳的名字時就愣住了。
盛如月到底瞞著他在外面做了些什么?這么大的事,她怎么敢不跟師門匯報,就擅自做主?
“相柳現在在哪里?”明修仙君問。
盛汐無辜反問:“您覺得我一個煉氣期,會知道合體期妖獸的下落嗎?”
胡松遠下意識瞥了眼她的須彌戒,心想你不僅知道,還把人家合體期大佬揣進鏡子里帶走了呢。
長老們不知內情,也沒指望盛汐真的知道這事。
相比于盛汐,他們覺得化神期的明修仙君更可疑。
“明修,你們落楓宗是不是得了什么秘密消息,你才讓盛如月去極地解除相柳的封印?”
“你是瘋了嗎?相柳那樣的兇獸,我們幾個加起來都不是人家的對手,你怎么敢解開他的封印?”“不是我!”明修仙君忙打斷這些人的指責,心中比他們還要著急。
相柳這頭兇獸性格陰晴不定,誰知道解開他的封印是福是禍。
萬一是禍,他們落楓宗第一個倒霉。
至于福……但凡有一點可能,相柳都不會被稱作“兇獸”。
明修仙君顧不上多問別的,直接問重點:“盛汐,你知道如月現在在哪里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