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眉道：“應該是，閣主讓小姐放心，還說事情可能已經暴露，為防萬一，該有所準備。”
“我知道了。”
蘇明月點點頭，“繼續盯著，我要第一時間知道夫君的所有消息。”
“是！”畫眉退了下去。
蘇明月想了想，隨后來到了后院。
老太太正在后院曬著太陽，見她前來，蒼老的臉上浮現一抹笑意，“看你的樣子，小白遇上麻煩了？”
蘇明月一怔，“奶奶……”
老太太笑笑，“別擔心，小白這么聰明，肯定不會有事，而且，她不是去了河西嘛，那就更不會有事了。”
蘇明月詫異道：“奶奶你知道？”
老太太笑笑，“你放心讓緣之離開你的視線嗎？”
蘇明月一僵。
老太太繼續道：“她什么都沒告訴我，大概是怨我這個老婆子的，我老婆子也確實對不起她。”
蘇明月頓了頓，問道：“奶奶，你后悔嗎？”
“她去了河西，你也放心不下緣之，老婆子我……”老太太話沒說完，但眼角已然濕潤。
……
御書房。
朱天正一邊批閱奏折，一邊問道：“河西那邊有最新消息嘛？”
曹公公道：“回陛下，除了之前四殿下大敗匈奴，暫時還沒有其它消息傳來。”
朱天正點點頭，“是朕心急了，那臭小子才剛剛擊敗匈奴大軍，這會應該才剛到昭武吧！”
曹公公道：“算算時間應該是了，陛下放心，四殿下文武雙全，能輕易擊敗匈奴，定然也能大敗樓蘭，揚我大離國威。”朱天正笑笑，“那便最好了。”
頓了頓，他看似又隨意地問了一句，“老東西，你進宮多久了？”
曹公公怔了一下，隨即道：“回陛下，快三十年了。”
“那著實不短了。”
朱天正淡淡道，“為何進宮？”
曹公公道：“說來慚愧，老奴進宮前本是孤兒，天天被人販子打得遍體鱗傷，而后被迫乞討，后來在一位好心人的幫助下，終于脫離苦海。”
“因為長期遭受毒打，傷了命根子，為了有口飯吃，這便進了宮。”
朱天正哦了一聲，“朕記得你好像在桃李園呆過一段時間吧？”
曹公公臉上浮現一抹詫異，連忙道：“回陛下，救老奴的好心人正是當初桃李園的大儒曹化文，老奴是孤兒，無名無姓，曹秋長這個名字也是曹大儒取的。”
“原來如此！”
朱天正笑笑，“你也算命好，能遇上曹大儒。”
曹公公道：“陛下說的是，曹大儒宅心仁厚，若非他老奴只怕早就已經被打死了。”
朱天正又問：“朕聽說，桃李園曾經有桃李十三春之說，你可曾聽過？”
曹公公低著頭，眼中閃過驚愕，口中卻反問：“陛下，何為桃李十三春？老奴從未聽聞。”
朱天正呵呵道：“沒聽過也罷！據說是前朝留下來的，桃李園最初的十三個孤兒，合稱桃李十三春，后來聽說還傳下來了，也不知真假。”
“都是前塵往事，不提也罷。”
朱天正笑笑，“你也下去吧！這里不用你伺候了。”“是！”
曹公公緩緩退下，只是臉色有些蒼白。
朱天正緩緩抬頭，看著他的背影，眼神微微瞇起。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