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面子非但沒有受損,反而更加威嚴,畢竟只是一道假圣旨就讓西南王不遺余力,這不更加彰顯了陛下的威嚴嘛!
這一個假傳圣旨即顧及了陛下的面子,也緩和了內陸和西南的關系。
穩定大局,簡直絕妙。
而背黑鍋的只有一人,那就是朱泰。
可這個黑鍋背得太值了,就算陛下表面疼罵,內心對林清風依舊恨之入骨,但對朱泰的看法必然大大改觀。
因為朱泰是在照顧陛下的面子,顧全大局,同時解決鄂州難題。
想通這些,秦正陽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二皇子說的是!”
范仁禮道,“陛下,三殿下也知道自己有罪,但,鄂州是三殿下的心血,一手一腳建設起來的,從選址到規劃再到建設。”
“三殿下不忍心鄂州新城就這么半途而廢。”
“所以明知有罪,依舊一意孤行,三殿下愿意承擔一切責罰,只希望陛下能網開一面,待鄂州新城危機全部解除,再親自前來向陛下請罪!”
范仁禮一邊說著一邊察言觀色。
明顯感受到朱天正的眸光緩和了不少,一顆心也不由松了下來。
同時內心對大才子也越發的敬佩,真是人比人,氣死人,沒有對比就這么傷害,如果這是自己的外甥多好。
他由衷的感嘆!
朱坤顯然沒有這樣的道行,聞言呵斥道:“老三簡直豈有此理,明知有罪還一意孤行,目無國法。”
“父皇,兒臣提議,立刻召回老三。”
朱天正臉色陰沉,冰冷的眸光掃向他,問道:“之后呢?”
朱坤怔了一下,隱隱感覺父皇的眼神有些不對,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對,口中道:“自然是依法處置。”
朱天正掃向一眾大臣,“你們也是這么認為的嘛?”
朝臣們似乎都覺出味了,附和的人明顯少了不少。
朱天正沒再理會,轉而看向范仁禮問道:“老三既然接管了鄂州,那鄂州那邊情況怎么樣?”
范仁禮道:“回陛下,商業局局長貪污巨額工程款,并無視工人訴求,命鄂州知府對工人采取強硬措施,這才造成工人鬧事。”
朱坤怒道:“簡直胡說八道,工人造反是打著林清風的名義,林清風狼子野心,老三和他混在一起,同樣難辭其咎。”
朱天正的臉色變得更不好看。
秦正陽看的心驚肉跳,想提醒都不知該怎么提醒。
范仁禮道:“陛下,三殿下已經掌握確鑿的證據,所謂林清風造反,完全是張為民故意安排的,目的就是怕貪腐行為敗露。”
“當日他所安排的人已經招供,鄂州知府和總兵,以及無數將士和百姓都可以作證。”
“正是因為此,三殿下為了平息民憤,才不得不將其當場格殺。”
說著范仁禮還遞上了一份信件,繼續道:“這是三殿下送來的相關證據,以及鄂州部分官員貪腐名單。”
“另外,三殿下還說,鄂州情況已經暫時穩定,拖欠的工人工資也已經全部發放,新城建設也已經重新開工。”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