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時云就皺眉:“什么藥。”
春桃就連忙撿起地上的瓷瓶遞了過去:“二姑娘這藥膏有些用,所以就讓奴婢送過來了。”
魏時云將瓶子拿在手里看了看,看到瓶身上的字不由念了出來:“玉肌膏。”這時林氏的聲音從里面傳了出來:“時云,你不必理會這個,她從前一個做丫頭的,能有什么好東西,把這藥給春桃,讓她帶回去給她。”
魏時云皺眉,雖說母親的話沒什么問題,但這樣說出來卻有些過了,他將瓷瓶遞給春桃,正想要讓她拿回去時,突然聽到身后王意之的聲音。
“時云兄,可是玉肌膏?”
魏時云這才想起他今日帶了王意之過來。
他前兩日特意寫信給王意之,本想是問問,并不抱太大希望,沒想到王意之竟十分重視,今日就來找他,說特意讓人找了藥膏,要一起來看他的妹妹。
且還提前去了大理寺的門口等他。
魏時云十分感動,兩人就一起回來了。
聽到王意之的聲音,魏時云轉身對著王意之道:“意之兄,怎么了?”王意之就拿過魏時云手上的瓷瓶在眼前看了看,又打開聞了聞,才對著魏時云道:“我姑父是太醫院的,這次令妹的事我去找過姑父,姑父便提到過這個名字。”
“不過我姑父說這玉肌膏只能給宮里的娘娘用,他也沒法子帶出來,就給我另配了藥膏。”
“不知這個東西,府上何處得來的?”
魏時云這才將瓶子拿在眼前看了看,想著魏明月怎么可能會有這種東西,就對著王意之道:“這大抵是有些門路的假藥販子做的,既是宮里的東西,尋常人也不可能得到。”
說著魏時云又道:“實不相瞞,這藥是我二妹妹拿來的,她小時候走丟后一直在別家做丫頭,她也不可能會有這樣的東西。“
王意之看向魏時云:“那這次臉上劃傷的是……”
魏時云便道:“是我的三妹妹長安。”王意之愣了下點點頭,又道:“我雖不知明月姑娘這藥膏怎么來的,也未親眼見過那玉肌膏,不過我看這瓷瓶精致,也不像尋常的粗瓷。”
“且這藥膏的異香與我帶來的有幾分相似,不像是假的。”
“并且玉肌膏雖是宮里專用的,但圣上也常賜給一些給貴族權臣,宮外的人有這個也并不稀奇。”
魏時云就道:“要不我去問問明月,這個東西她哪里來的?”
王意之點頭:“也可。”
林氏在里面聽到了外頭的對話,不由走了出來對著魏時云道:“時云你何必去問她,她從前一個丫頭,這東西怎么可能是真的?”
“要是她隨口編個話,你們當了真,那用到長安的臉上不就是害了長安?”
“她已經害過長安一次,這次再不可信她了。”
王意之站在一旁微微皺眉,雖說明月姑娘之前是做過丫頭,可林氏身為明月姑娘的母親,怎么能這般說自己女兒的?連他一個外人聽著都有些不適。
林氏卻未意識到自己話里的不對,又笑著對著王意之道:“王公子,還是你帶的藥妥帖放心些,就沒必要再去問明月了,就讓長安用你的藥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