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長林又看了旁邊的趙氏一眼,低聲道:“譚先生還說,里面還加了一些催情的藥,并且那藥還是比尋常藥更厲害的猛藥。”
趙氏聽到這里臉色一變。
她記得顧懷玉說過,那酒是南玲月端過去的。
四月聽到這里,臉色也是一變,那天的顧懷玉雖然喝醉了滿身酒氣,但也不至于會那樣沖動。
難怪會做出那樣沖動的事情來,原來他竟是被人下了藥。
那上回在落雪閣……四月只覺得渾身有些發冷,那背后的人是要毀了她。
顧容珩看出四月神情的異樣,他拍拍四月的手,讓四月先回去休息,他來處理這事。
四月卻緊緊捏著顧容珩的手,對著顧容珩道:“我想跟著夫君一起,我也想還自己一個清白。”
趙氏看著顧容珩與四月緊緊牽在一起的手,眼里微微有些情緒,又冷著臉看向身邊的嬤嬤:“你去看看老太太醒了沒有。”
“要是醒了,就請老太太來正院來,就說我有要緊事說。”
“老太太要是沒醒,就請老太太身邊貼身伺候的林嬤嬤過來,也好做個見證。”
說著趙氏的臉色冷了冷,又道:“順便也將南玲月請來正院來。”
“不管她愿不愿,務必將人給我帶來。”那嬤嬤看趙氏說的嚴肅,連忙應著轉身往老太太那邊去。
吩咐完之后,趙氏又對身后的另一個嬤嬤道道:“去懷玉院子里把懷玉叫來。”
說著趙氏臉色發沉:“今日就好好對一對峙。”
顧容珩始終臉色淡淡,拉著四月就往正院走。
趙氏站在原地看著顧容珩拉著四月的手腕,兩人身形貼在一起,即便發生了這么大的事,顧容珩的手還是一直緊緊握著四月的手。
趙氏吐出一口氣,覺得自己這個母親,離兒子似乎越來越遠了。
要是這回懷玉是被人陷害的,她這做婆婆和做母親的,難免是有過錯的。
她重新整理好臉上的神情,端著手,帶著人往正院走。趙氏進了正院前廳時,顧容珩正在給四月解身上的披風,又叫下人拿來手爐子給四月揣上。
趙氏看了一眼,眼神不變的去主位上坐,又想起下午時懷玉護著四月的那模樣。
還有懷玉為了她,甚至還要去死。
趙氏端著手里的茶盞,茶蓋輕叩,又低低吐出一口氣,眼神看向顧容珩始終握在四月的那兩只手上。
她想說些什么,張張口,到底什么也沒說。
室內安靜的可怕。
四月坐在顧容珩的旁邊,看了看上邊趙氏的臉色,卻見對方眼神也在看著自己,那眼里不知是什么情緒,但讓四月心里一墜。
心里微微有些惴惴,只希望三公子已經清醒了過來,不要再說胡話了。
好在旁邊顧容珩的大手溫暖有力,讓四月的心里稍稍又有了些安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