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那個被害死的側妃就是自己?
宮沅緊張的渾身都在顫抖。
“小姐,您怎么了?”紅燭發現了宮沅的不對勁,立馬扶著她,馬車內的主人聽見動靜,伸出手撩起簾子,露出了一張驚艷絕倫的容顏,蒼白著小臉,蜷著拳頭放在了唇邊輕輕咳嗽,等咳嗽完了才對著宮沅抱歉的笑:“實在是打攪了,小姐若是不方便,那就算了吧。”
宮沅死死的盯著少年的臉,如果說明文帝是溫瑞如玉的謙謙君子,那眼前的這位就是嬌弱溫和又帶著點邪魅的少年,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令人憐惜的氣質。
“救人一命勝在七級浮屠,天氣冷,加上公子著了涼,不如就暫且休息吧。”
宮沅答應了要求,吩咐李娘子盡快去收拾廂房。
“多謝小姐。”
宮沅擺擺手,神色復雜的提著裙子邁過門檻,端著一杯茶,指尖攥的發白。
“小姐,您是怎么了?”紅燭問。
看著紅燭,想起她剛才的話:“你剛才說若是一個人知曉自己的命運
,若結局是悲慘的就一定要奮力反抗,才不枉費來這世上一遭?”
“對啊。”紅燭點點頭,她不明白小姐怎么會問這么奇怪的問題。
宮沅忽然就想到了楚昀寧,按照劇本上楚昀寧根本就不會入朝為官,而且明文帝還是個早死的命,也不會有子嗣。
但這一切都改變了。
有了活生生的例子在眼前,宮沅的心忽然跳的厲害,低著頭看了眼手中的書信。
這封信本來寫給宮夫人,要勸她不要和楚昀寧作對,也給了她幾個法子。
但現在,宮夫人的存在在不久的將來會影響自己的身份,南城和南端是兩個相鄰國家,并不友好,而且很快就會爆發戰爭。
所以這一次宮沅自私了。
她直接伸手把書信都給扯碎了,紅燭驚訝;“小姐,可不是您要寫的家書嗎?”
“從今天起不許在對外透露南端的任何事,任何家書也不要傳到我這里來。”
紅燭不解,但看著宮沅一臉凝重,立即跟著點點頭:“小姐放心,奴婢明白。”宮沅想了想還是提筆寫了最后一封家書,報告了宮夫人,她身子不爽快,一直病懨懨的,大夫說沒有幾日可活著了,只求宮夫人要好好保住好自己。
“把這個送走吧。”
“是!”
……
宮夫人等了許久終于等來了家書,迫不及待的拆開看了一眼,頓時臉色就變了。
“母親,二姐怎么說?”
“她能怎么說?”宮夫人咬牙切齒:“她都自身難保了,根本沒法子照顧咱們,信中說楚昀寧不是個殃及無辜的,千萬不要背地里捅刀子,否則被她發現了絕對不會輕易饒恕。”
她一共就養了兩個女兒,大女兒是她的驕傲,小女兒的脾氣就有些古怪,不爭不搶,還會經常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導致宮夫人沒法子將人帶到大家的視野中,只能找師傅私底下教教。
“她這么聰明伶俐,怎么就怕楚昀寧這個賤人呢,當初在后宮不爭不搶,結果到現在連命都快保不住了,也是活該!”宮夫人一想到女兒在后宮每天都去探望楚昀寧,一點都沒有幫襯上大女兒,心里就憋著怒火,因此小女兒被送出宮休養,她連瞧都懶得瞧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