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陸冷笑:“現在正是一致對外的時候,你還要跟我起內訌,好好睜開眼看看樓下!”
城門樓下明文帝坐在馬背上,身穿白色玄衣鎧甲,一手握著長劍,一手緊緊攥著韁繩,神色悠然,不緊不慢的朝著這邊趕來。
這是他們第四次見面,南城王世子承認對方很厲害,在四國之中南端的武力值是薄弱的,其余三國一開始的計劃是一塊吃掉南端。
結果現在南端反殺三國!
弄垮了云瀾,調虎離山西海,現在來攻打東陵,看這架勢,東陵大勢已去,且毫無反擊之力。
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城門破了,無數個南端軍人沖了進來。
沉碧一路小跑站在城墻上看著這一幕,外面火光滔天,她被驚醒了,聽著嘶吼聲一路往前奔,她看見了最不愿意看見的一幕。
“怎么……怎么會這樣?”
她不敢相信看見的這一切,東陵明明就是勝者,為何會被南端沖破城門?
砰!砰!城墻上的士兵一個接一個的倒下,根本無抵抗的能力,就連南城王世子身邊的侍衛也跟著身子晃了晃,身子一軟倒在地上,片刻后的侍衛渾身開始起小紅疹,密密麻麻的一片。
“該死的,這是中毒了!”慧陸說,南端軍營里有個擅長制毒的楚昀寧。
這些對于楚昀寧而言,簡直就是個雕蟲小技。
慧陸緊咬著牙,怒火沖天,他又上方受騙了,當初兩個人約定,借五萬精兵幫他奪位。
結果明文帝私底下卻反水了,城內城外來了個里應外合,甚至連他抵達的時間都算的清清楚楚。
“是楚昀寧!”沉碧極其不甘心,她站在了高高的城墻上眺望,指尖扣入掌心,疼意襲來,令她整個人的思緒都清醒了許多,無奈和氣憤一起涌上心頭。“我們的敵人始終就不是南端軍人,而是楚昀寧一個,南端有楚昀寧在,我們永遠也勝不了。”慧陸說。
這一點沉碧就算是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楚昀寧確實很厲害。
“城門已破,世子有什么打算?”慧陸心里窩著口氣,被人白白給利用了,這筆賬要算。
南城王世子斜了眼慧陸,冷笑:“你不會還指望我帶你離開吧?”
話音落,南城王世子手提著劍沖下樓,沉碧在身后喊他的名字,眼睜睜的看著南城王世子融入了廝殺中。
滿地的鮮血,一地的殘骸,沉碧看著有點惡心,緊咬著牙強忍住了,對著城樓上的侍衛吩咐;“彈車呢?”
“彈車早已被城中的南端士兵銷毀了。”
“一群廢物!”這一夜很漫長,無數的廝殺和繳械投降,終于快在天亮時,南端徹底收復了這座城池。
“皇上,這一戰打的實在太痛快了。”李副將渾身沾滿了血,戰甲早已破破爛爛,身上也受了不同程度的傷,臉上卻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就是,被東陵欺負了這么久,終于可以報仇了。”
幾個副將興致沖沖,這次征戰是有史以來傷亡最少的一次,東陵的十二萬兵馬幾乎都是不戰而敗,毫無反擊之力。
明文帝道:“吩咐下去,不準任何人對村莊掠奪,還有老人婦女和兒童,違令者,殺無赦!”
“是!”
太陽照常升起,幾個副將帶著人收拾殘局,清點人數,收繳武器。并且活捉了對方南城王世子,以及慧陸。
慧陸見著明文帝:“原來皇上也是個出爾反爾之人,說好了助我登基為帝,為何反水?”
明文帝坐在高位上,指尖輕輕敲打著桌面,那一雙狠辣的目光里,透著毫不遮掩的憎惡,倒是一旁的莫公公忍不住開口了:“六皇子私底下帶著兵馬故意失聯,中途又帶著兵馬入了京城腳下,企圖要謀反,可曾將南端的士兵放在眼里?”
這不是明擺著要送人去死嗎?
真是打的一副好算盤。
提到這個慧陸就是一肚子火,若是五萬兵馬能夠聽他全權指揮,他早就帶兵入城,直接登帝了。
“兵是借給你自保,不是讓你拿來沖鋒陷陣的,朕交給的是五萬,你又損失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