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人,請問十天前柳大人跟陸莊主在大街上是否有過矛盾?”
柳大人點頭:“確有此事,而且當時很多百姓見證。”
“那又如何,不代表我父親謀逆。”陸公子梗著脖子說。
楚昀寧看向柳大人,似笑非笑:“那當晚又遇到什么事兒了?”
經過這么提醒,柳大人恍然大悟:“當晚陸莊主派人來襲擊知府。”
“當時又有誰在場?”
“是皇上!”柳大人立即沉聲說:“陸莊主是來刺殺皇上的,但是還死了好幾個人,就埋在后山,才十日而已,將人挖出來對比下,定能找出身份。”
話落,陸公子猛然噎住了,求救似的看向了蕭景宴。
楚昀寧將手中的畫像攤開,讓所有人都看清楚,畫像上的人赫然就是蕭景珩。
“這就是當朝皇帝,半個月前聽聞乾州有異動,特意過來瞧瞧,哪知被陸淺淺給纏上了,陸莊主愛女心切,要皇上做上門女婿,當時陸莊主并不知道皇上的身份,偶然間皇上身份暴露……”
楚昀寧抬眸看向了蕭景宴:“因為皇上和十二皇子長得十分相似,陸淺淺強人所難,屢次傷了皇上,所以,陸淺淺便被暗衛給殺了,陸莊主一怒之下就有了報仇的心思,乾州人人都知道陸莊主多寵愛陸淺淺這個女兒,怒上心頭找來元州,陸莊主謀殺皇帝,怎么就不是謀逆大罪呢?”
柳大人立即附和:“的確如此,當晚本官就在場,皇上的確是受了傷。”
楚昀寧看向了蕭景宴:“十二王爺,這算不算謀逆?”“十二王爺!”陸公子嚇怕了,他是聽說過楚昀寧的手段,他可不想落在楚昀寧手中。
蕭景宴抿了抿唇:“那皇上現在在何處?”
“對,皇上人呢?”陸公子附和。
“邊關戰事不斷,皇上無緣無故的怎么會來乾州?”蕭景宴說著咳嗽兩聲,陸公子機靈的問:“難不成安陽長公主的死也和……”
后半句話欲言又止。
但在場的人都聽明白了,安陽長公主的死跟皇帝來乾州的時間剛剛好吻合。
也太巧了。
楚昀寧淡淡的笑,她才不會掉入蕭景宴的陷阱呢,只說:“柳大人,我提議將這件事有關的人全都關起來,即刻派人快馬加鞭給皇上送信,事實如何,很快就清楚了。”
“那皇上肯定是偏袒你的。”陸公子說。“放肆!”楚昀寧猛然厲呵,嚇得陸公子一哆嗦,她沉聲說:“皇上是賢君,為何要冤枉一個小小陸莊主?”
這話沒有人敢反駁。
氣氛尷尬了片刻,忽然有人提出異議,既然有皇帝的畫像,讓一萬個護院看看清楚,是否見過此人。
也許是弄錯了呢?
“沒錯,應該讓我父親的貼身護院看看清楚,說不定就是認錯人了,皇上受傷這么大的事居然沒有人知曉,實在說不過去,與其快馬加鞭等皇上的信兒,不如問問可有人證。”陸公子說。
柳大人犯了難。
楚昀寧卻是不慌不忙:“既如此,那就按照陸公子所言吧。”
于是柳大人忐忑的著人提來了幾十個人,將畫像在他們面前一一展現。“可有見過此人?”楚昀寧問。
幾十個人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這下陸公子直接就跳起來了,直呼不可能:“這怎么可能呢,胡說八道,一定是在胡說八道!”
“柳大人,既然陸公子不信,就再換一批吧。”
很快第二批,第三批人都被提上來了,結果還是一樣的,全都是不約而同的點點頭。
陸公子這下沒轍了。
“陸莊主行刺皇上是鐵定的事實,這一萬個護院就是幫兇,你們的丈夫涉嫌謀逆,朝廷沒有追究家屬已經是格外開恩,是誰給你們的膽子敢來縣衙鬧?”
楚昀寧冷著臉訓斥,一瞬間氣勢迸發,嚇得幾個婦人一時不知該說什么才好。
“楚小姐誤會了,這畫像上的人是本王!”蕭景宴咳嗽兩聲,對著柳大人歉意的笑了笑:“本王是一路追查刺客,十天前路過知府,這刺客狡猾的很,躲在了知府中,本王又不想驚擾眾人,所以才會帶人悄悄捉拿,卻不想被人誤認成了皇兄。”
楚昀寧一愣,顯然沒想到蕭景宴會這么說。
“本王胳膊上的傷也是意外受傷的,陸莊主當時也是要幫忙,柳大人肯定是看花了眼。”蕭景宴生怕大家不信,扯壞了胳膊,露出了一條不淺的疤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