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玄了然,這件事還真是只有他倆知道。至于王元那個胖子……
他不算。
“這只狐貍挺聰明的,”魏玄看向一團白的小貍花。
“你也這樣覺得是吧?”云團傻笑。
魏玄:“它知道你們不會出手救狐貍,就引著你們發現姚彩。等救了姚彩,你們同情心大起,就有可能放了其他狐貍了。”
云團呆呆聽著。魏玄繼續說:“它其實并不擔心姚彩的死活,它只是利用你們的同情心。”
小貍花忽然覺得背后一涼,這兩道目光怎么比剛才還凍人了?喵嗚一聲,它跳進云團懷里躲著。
“云團,外面桌子上有李嬤嬤做的油茶,你去喝吧。”魏玄說。
云團一聽還給她留了好吃的,放下貍花就跑出去了。
小貍花看著眼前的魏玄,總感覺自己要被噶了,剛想要跑,就被魏玄一把抓住,按在桌子上。
“啊嗚——”小貍花剛張嘴叫喚一聲,魏玄就一個短刀朝它腦袋刺下去,小貍花認命地閉上了眼睛。
最終還是要死在這個半瞎手底下——咦?
它好像又沒死?那柄寒光閃閃的利刃,正巧穿過它左耳的洞,釘到了桌子上。
好險好險,洞保一命。
魏玄冷肅著一張臉對它說:
“一副天真的樣子,卻有人所不及的心思,你這只狐貍果然狡猾。你安分做貓便罷了,如果要對白云團有任何不利,我立馬抓了你扔進煉丹爐煉成丹藥。”
小貍花兩眼淚汪汪,喵嗚兩聲,表示求饒,魏玄才拔了刀,放它出去。
小貍花一路跑到云團身邊,鉆進書袋里,再也不敢出來。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這個長相精致的小哥哥,也太兇了!
喝完油茶,魏玄讓南山送云團回學堂。路上的時候,云團看見不遠處胡朱弦提著食籃,一臉笑意地走過去。“朱弦姐姐怎么來這了?她也來讀書?”云團問。
南山:“讀書?得了吧,她兩三天就往王家少爺那跑一次,又送藥又送飯的。”
胡朱弦上次見了王元,就留意上了,時不時地托人打聽消息。
這次聽鎮上衙差說,王公子被火炭燙傷了,何大人親自送他回來。
胡朱弦得了消息,立即就準備了藥膏送過去。一來二去的,兩個人熟悉了。
王元那個人,正是愛調戲小丫頭的年紀,胡朱弦長得也不錯,有女孩往上湊,王元別提多得意了。
但這可惹惱了莊子上的小丫頭綠繁。
她偷眼看見胡朱弦提著東西又來了,把腳一跺罵道:
“真是一張狗皮膏藥,小門小戶的野丫頭,還想攀高枝兒呢!”
聲音不低不高,恰好叫胡朱弦聽見。
胡朱弦也不是軟茬子,當即站住腳,回身說:
“你又是哪門哪戶的大小姐?哦我忘了,你沒門沒戶,是個賣身為奴的賤籍。”
“你!你說誰呢?”綠繁紅指甲指著胡朱弦,眼睛瞪得老大。
“誰是賤籍誰知道。”
“你這下賤的莊稼戶!”綠繁剛要拿勢,屋里面王元喊起來:
“是弦姑娘嗎?我都聞見飯香了,快進來。”
胡朱弦朝那丫頭得意一笑,轉身進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