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忙用一只手捂住。
“你怎么了?”云團疑惑。
“沒事沒事,我趕了遠路有些累。你快拿著吧,我還要回家去,叫人看見不好。”
“團子!”大牛這時扛著鋤頭過來了。
鮑暖雪想著今天或許會見到他,但沒想到會這么突然,她呆在原地。
云團縮回了手,“大哥,你跟暖雪姐說吧,我還有大事要干呢!”然后和三羊蹦蹦跳跳回家去了。
“慢點跑!”大牛喊一聲,回頭拿眼睛審視著眼前的鮑暖雪。
“大……大牛,我今天來不是來煩你,我是來還鐲子的。”鮑暖雪低聲道。
不知道怎么了,她見到大牛,就感到一陣心酸委屈。面前的人,本來是她認定的丈夫,她終身依靠之人,對她說會負責的少年。
但現在,兩個人似乎再也無法走到一起了。
“你為什么之前不還,偏偏這時候還?”
鮑暖雪猛地抬頭,不可置信地看著大牛。
“你,你為什么這樣想?你是以為我要做什么嗎?!”鮑暖雪質問他。
大牛并沒有被她的情緒影響,反而冷靜地說:
“我之前就有些疑惑,為什么團子會無緣無故突然得天花,我記得那天你來之后,晚上她就發病了。”鮑暖雪感覺渾身的血液凝固了一般,緊張地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她以為自己很了解白大牛,但今天她才幡然明白,這人比他外表看上去,要聰明的多。
“你懷疑我?我可是寧愿啥也沒準備嫁進來,給她沖喜的!我,我還跪在雨里給她祈禱,你,你怎么能這樣想我!”鮑暖雪眼中淚光閃爍。
被心悅之人當面懷疑,她心中無限悲憤委屈。
鮑暖雪生得美,此時泫然欲泣,更惹人憐愛,任何人見了她這副樣子,都不會懷疑那些腌臜事會和她有關。
但大牛對女子外貌比較遲鈍。
“沒有最好。但現在正是瘟疫橫行的時期,你這時候最好不要給我妹妹任何東西,我妹妹也什么都不缺。”
“你!你!”鮑暖雪又急又氣,面色紅了一片。
大牛扛著鋤頭轉身走,鮑暖雪猛地叫住他:
“白大牛!你給我看著!”
她腦子一熱將金鐲子套在了手上。
“我沒有做那些事,我沒有!”
大牛平淡地說了一句:“沒有最好。”
他嘆口氣,又說:“暖雪,你還年輕,找個人嫁了好好過日子,我并不是你的良配。”
鮑暖雪身子一軟,撲地坐到了地上,眼淚珠子啪嗒啪嗒地掉。
有時候對于一個心硬如鐵的人,一句關懷的話就能摧毀她的鎧甲。
“大牛,你為什么這樣對我?你會后悔的,我會讓你后悔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