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泗心下感動,但知道對方不是自己親爹,不能占這個便宜。
“爹,我自己攢的有錢,哪能要你的錢,這錢你留著養老。”
“等你娶了媳婦成了家,我養老還有什么好擔心的?你不成家,我怎么養老?快拿著吧,咱們爺倆還分什么!”
袁泗便不再說什么,如果老袁頭一輩子想不起來,那就養他一輩子,他養得起。
見袁泗不再反對,老袁頭又將銀票都收了起來,“這些留著給你在鎮上買個小宅子,余下的做聘禮。這根金條,明兒去打一副金首飾,好給你媳婦……”
老袁頭絮絮叨叨,袁泗忍不住濕了眼睛,背過身去擦,“爹,那么急干嘛?媳婦還沒選定呢。”
老袁頭卻迫不及待,好像時間很緊促一樣,“沒選定?我都給你選好了,就是小白家那個白小珍。”
袁泗騰一下臉紅到脖子,“爹,你怎么亂扯鴛鴦線……”
老袁頭眼睛一瞪:“咋滴?不樂意這個,那我給你說個別家的。”
“別別!”袁泗慌忙擺手。
“那你是想咋滴?你一把年紀了,還想找個十七八的大閨女?”
“不是”,袁泗嘟囔著,“我不是不樂意,我是怕嚇到人家,畢竟還沒問過人家的意思嘛。”老袁頭嘿嘿一笑,“我就知道你小子有這心思,放心吧,我幫你開這個嘴。”
商量妥當,老袁頭自去休息。袁泗累了一天,這會忽然感覺不累了,興興頭頭的,甚至還有點想轉悠到街上布衣坊買點衣服。
但天色已晚,他只好先歇了這個心思。
過了這么一段時間,胡凌霄益發放下心來,她知道竇老將軍已死,那群人找不到證據,不會對她怎么樣。
現在她有其他的麻煩。
賭坊生意火爆,但賺的錢大都是百姓們的,她日進斗金,不少百姓們被引導著去借了印子錢,致使家破人散。
有賣田賣宅子的,有賣兒賣女的,有賣媳婦的,還有還不上錢跳河要尋死的,接連事件送到何縣令面前,讓胡記賭坊成了關注的焦點。
開賭坊并不違法,正常的賭坊,沒錢不讓進去,自然也不會輸得妻離子散。
但胡記賭坊,暗地里介紹人去借印子錢,才導致了這些個禍事。
如今何縣令一紙公文下來,強令胡記賭坊關門大吉。
胡凌霄哪肯放棄這么一棵搖錢樹,她的酒鋪、酒樓并其他小鋪子加起來,賺的也沒有這賭坊一半多。多方求助無果后,她找到了斷眉一行人。
“竇爺爺說了,日后若是有事,盡管找他。如今我生意上面遭人嫉恨,鬧到了縣令老爺那里,縣令老爺不分青紅皂白,就強行斷了我的生意,我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辦了。”胡凌霄在斷眉面前哭訴。
斷眉這些日子都觀察著胡凌霄,沒有發現什么馬腳,想著若真是老將軍認的干孫女,遇到困難自己不幫一把,不就拂了老將軍的面子?“你先別哭,這是小事,我回頭跟縣令說一聲,還讓你賭坊繼續開門。”
胡凌霄連連感謝,大哥大哥地叫了好一陣,這才回家去。
斷眉立即讓人去錢莊取一筆銀子來。
用銀子辦事,是京城里面一貫的作風,在這種小地方,自然更行得通。
“取了錢,送到縣令府去。”
但沒過多久,手下人竟然直接帶著銀子回來了。
“怎么?難道那何縣令不收?”斷眉問。
手下神情激動,“不是,大哥,我去錢莊取銀子,意外發現頭兒的銀票被動了!”</p>